「那王爺希望我怎麼同你說話?」
「……」
許久後,蕭景容又忽然起身靠近他,而後俯身看著他,將他整個人困在輪椅內,沉聲道:「沈安言,你現在是半點都不想跟本王演了,是嗎?」
這話可讓沈安言樂了。
不想演的人,是他嗎?
難道之前攤牌,要把一切說開的人,不是他蕭景容嗎?
但沈安言仍舊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笑。
蕭景容看著他這樣,也覺得脾氣越發暴躁,俯身就要吻上沈安言,卻被沈安言避開了。
男人還要強來,沈安言偏著臉,面上依舊帶著笑,可眼底全是冷冽,「王爺,你確定要在我的府上跟我玩這種強制的戲碼嗎?」
蕭景容果然頓住了。
而後蹙眉,眯眸,看著他。
沈安言知道他不敢再放肆,便側頭對他對視,「蕭景容,你覺不覺得你這個人有時候挺有病的?你既希望我能像之前那樣跟你演得客客氣氣的,可是我跟你演得客客氣氣的,你又覺得我渾身都是假面具,我不願意演了,你還是不開心,覺得我連演都不跟你演了,一點都不尊重你……你真是比來了月事的女孩子還要難哄。」
「……」
沈安言問他:「你要我尊重你,可你尊重過我嗎?在你眼裡,我跟過去好像沒有區別,那到底是我這個人沒什麼區別,還是我的身份沒什麼區別?是不是我好控制或是不好控制,你都堅定的覺得我就是你喜歡的那個沈安言……還是,不管我落魄無能,亦或是高高在上,你都覺得我該跟你腳下的泥巴一樣,都該隨意你欺辱拿捏?」
蕭景容蹙眉,「本王從未這樣想過!」
他說:「本王不知道你要的尊重是什麼樣的尊重,但本王已經盡其所能把你想要的都給你了,你若是想要爬到本王頭上……除了在床上,其他任何時候都不行!」
蕭景容捏著他的下顎說:「沈安言,本王沒有瞧不起你,但本王確實比你出身尊貴,就算沈越還在,就算你一直是在沈府中長大,沈氏一族仍是如日中天,你見了本王,還是得行禮下跪!你想要站到與本王同樣的位置上,任何事情都要求一個絕對的公平公正,本王告訴你,不但是本王這裡沒有,天底下任何地方都沒有!」
「而本王對你最大的尊重,就是任由你私底下隨便地耍小性子,你可以算計,可以利用,你可以在不傷害睿國江山社稷和百姓的前提下,從本王這裡拿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你甚至可以無禮,可以囂張,可以對著本王甩臉色……可你想要絕對的自由,沒有!」
「你是本王的,從你在那片樹林裡救下本王,決定從本王身上得到庇護的那一天開始,你就註定了只能是我蕭景容的人!你從或者不從,你都只有一種結局,要麼你死了,本王讓你所有在意的人都為你陪葬,要麼……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本王身邊,百年之後,葬在本王身旁!」
沈安言聽著他說的那些話,臉色越來越冷,隨後直接將男人鉗住自已下額的手給拍開。
心中惱火是一回事,但蕭景容說的話很有道理也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