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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紅袖都看出來了……

沈安言收回了自已手,看著盛在掌心裡的那點雨水,手指傾斜,雨水便順著指尖一點點往下滴落。

他說:「那就算了吧……」

紅袖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算了」是什麼意思,但也沒多問,而是繼續陪著他在這廊下看雨水飄飄灑灑,迷亂了院子的景色。

許久後,沈安言才道:「回去吧,天晴了再出來玩。」

「是。」

可沈安言回了屋子就睡覺了。

天晴了,半空出現了雙道彩虹,雲松想去叫沈安言起來看,可看到他睡得正沉,也沒忍心叫他起來。

蕭景容坐在無名客棧的第五層閣樓,面前擺著小桌,桌上放著幾盤簡單的菜餚,沒有動過,可旁邊的空酒罈子卻已經有十來坦。

男人面色冷靜,眼底清醒,不帶半點醉意。

眼底映著雨後放晴的彩虹美景,卻無心欣賞。

出了沈府,他就忽然想起了沈安言曾在這裡給他跳過一支舞,一支……不能稱之為舞蹈的舞。

那會兒,沈安言身著紅衣,像只蝴蝶,好像隨時會翩然離去。

他抓住他,把他壓在身上,控制著不讓他逃離,聽著這人在自已身下喘息,哭泣,求饒……攀著他的脖子呢喃著,呻吟著,要把一切不能承受的苦都說給他聽。

那句「手握重權的逍遙人」,他隔了五六年的光景,才堪堪明白是什麼意思。

什麼手握重權,什麼逍遙人……無非是在說自已什麼都不想要,無非是在表明自已的無害,無非是向他示好,無非是在試探自已在他心裡幾斤幾兩。

沈安言說的對,他蕭景容這輩子都學不會如何去愛一個人。

愛蒼生比起愛一人,真的簡單太多了。

只是他從來意識不到,他早就做不到愛蒼生了……

沈安言這是要叫他歷經人間最痛的苦,求不得、愛別離、怨憎會……擁有過卻不珍惜,失去了再無法挽回。

「王叔……」

小皇帝聲音在耳邊響起時,蕭景容還遲鈍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等手中的酒杯被搶走時,他才慢吞吞轉頭去看小皇帝,而後又遲鈍地笑了起來,完全看不出像個喝醉酒的人,只是比起清醒時,更容易接近了幾分。

「皇上怎麼來了?」

說罷,他又拿起桌面上的另外一個酒杯,給小皇帝倒酒,「來,王叔敬你一杯。」

小皇帝蹙眉,拿走了他手中的茶杯,放到了另一邊,「王叔,你一天一夜未歸,怎麼不跟府上人說自已在這裡?」

自從昨天從沈府離開後,蕭景容便屏退左右,說自已出去散散心,暗衛們也不能跟著,竟沒人發現他是來了這裡。

聞公公在府中等了一夜,見他還未歸來,便遣人到宮中詢問,才發現蕭景容也不在宮裡。

一幫人像傻子一樣找了一天一夜,如今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竟才有人發現蕭景容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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