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並沒有其他人,沈安言上了馬車後,自已找了個位置坐下,眼神便立馬變得呆滯。
牽著馬車的車夫便很快駕著馬車離開。
沒多久,就借著街道上的百姓,把跟在身後的那幾個人給甩開了。
馬車前行的速度倒也不快,卻也稱不上是慢悠悠,車夫藏在陰影下的面容此刻顯得十分駭然,拉著韁繩的手上也遍布傷痕。
偏偏,街道上這麼多人,竟無一人察覺到他的奇怪。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孩兒忽然沖了出來,正好就在馬車前停住了。
那車夫唯恐生出其他意外,嚇得急忙勒住韁繩,馬兒也受到了一點驚嚇,嘶鳴一聲,被勒得兩隻前蹄揚起,馬車也跟著劇烈晃動了起來。
而沈安言在這樣的意外中,短暫地清醒了過來。
只是不等他做出反應,車夫便立馬察覺到不對,趕忙從身上拿出一個小藥瓶,直接將裡面的藥粉往馬車內倒去。
白色的粉末徑直朝著沈安言的臉上撲來,他原本清明的眼神,又再次變得呆滯,僅有抓緊的拳頭還在做著抗爭。
而車夫的這一舉動,也被蕭景容安插在附近巡視的暗衛察覺到。
其中兩人對視了一眼,一人悄然離開去稟報,另外一人則悄悄跟著馬車。
馬車悠悠轉了兩圈,最後是在皇城大門前停了下來。
沈安言出了馬車,還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頭上的簪子,看起來與正常人沒什麼不同。
守在皇城門口的守衛自然認得他,可是看到他獨自一人出現在這兒時,全都愣住了。
面面相覷後,其中一個守衛看到沈安言朝著這邊走來,自已也走出了隊列,朝著沈安言走去。
他率先行禮道:「沈公子。」
沈安言便看著他微微一笑,「蕭景容讓我過來的。」
守衛又愣了下,心想自已並沒有收到這樣的命令,可又想到蕭景容的確就在城樓上,擔心是蕭景容忘了讓人過來交代一聲,便道:「那沈公子稍後,我這便讓人去通報攝政王。」
沈安言也沒為難他,衝著他輕輕點頭。
守衛本來還覺得今晚的沈安言有些奇怪,但見他處處得體,也十分有禮貌,行為舉止與平常也沒什麼不同,甚至看著更容易讓人親近了,便放下了心中的防備。
等同伴上城樓去通報蕭景容後,他又笑著說:「不過皇上與攝政王都說過,沈公子身份特殊,這皇城內外皆可隨意出入,讓人通報不過是規矩,想必這會兒攝政王已經在下來的路上,公子不如先請上去。」
若是沈安言是要進城門入皇宮,那他們自然不敢放行,可沈安言是要上城樓,城樓上守衛眾多,就他這個小弱身子板,什麼都做不了。
更別說蕭景容就在城樓上。
沈安言倒也沒跟他客氣,在另外一個侍衛的帶領下,便朝著城樓上去。
而蕭景容聽到守衛的稟報,心裡正納悶沈安言怎麼會忽然來找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