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齊一百年前跟某個睿國人或秦國人是一家人呢。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頗有種要吵起來的趨勢,沈安言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吵什麼,但他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西域王派來的。
西域王既然只是綁了他們,而沒有直接殺他們,那就說明不是打算要他們的命。
這幾個人,不會真的讓蕭景容死的。
更何況……
沈安言垂眸,發現男人因為自已的靠近而臉色稍微好轉後,便知道是蠱蟲又起了作用。
如今,不光是蕭景容可以利用蠱蟲來幫他調理身體,他也可以藉助體內的母蠱來緩解蕭景容的痛苦和難受。
只要他還活著,只要蕭景容體內的雄蠱還在,蕭景容就能吊著這口氣。
而外面的爭吵沒多久便停止了。
如沈安言猜測的那般,馬車停了,方才的那個男人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汁水進來,看到蕭景容靠在沈安言肩頭時,直接愣住了。
但他也什麼都沒說,而是端著藥汁餵給了蕭景容。
沈安言只是被蕭景容靠著,都能聞到那股藥汁的苦味,甚至已經苦到令人發嘔的程度,更別說蕭景容還是被強行餵下藥汁的人。
原本昏迷的男人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哪怕昏迷不醒都嘔吐不止。
也不知那人是怎麼做到的,摁了一下蕭景容身上的某個穴位,就逼著他強行把那碗藥汁喝下了,而且半點沒有吐出來。
只是臉色看起來……與死了沒什麼差別。
沈安言忽然有些擔憂,忍不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
那人看了一眼沈安言,眼神意味深長,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意味。
沈安言本來以為他不會回答的,卻沒想到他還是開口解釋說道:「雖然難喝了一點,但卻是很好的藥汁,能夠保住他的命。」
頓了頓,又說道:「後面有很多追兵,我們不能為了他而停下來,你若是不想他死,就乖乖配合我們。」
沈安言就道:「那你給我鬆綁吧,我不逃走,實在話說……就算你們沒打算帶走我們,我們也是打算去一趟西域的。」
那人眼底立馬露出狐疑。
「是真的,」沈安言認真且誠懇地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們的王想要什麼,無非就是土地和財富,想讓自已的百姓過得更好,其實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沒必要打來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