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看到那人朝著他微微一笑,還伸出修長的食指,放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
臉都看不清楚,但那聲音就仿佛在耳邊響起一般。
蕭景容心頭一緊,下意識要走出去看清楚,可屋內卻傳來了動靜。
邁出的腳又立馬收了回來,急忙朝著沈安言的房間走去。
卻發現沈安言只是翻了個身。
男人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才想起那個詭異的男人,再出去看……卻已經看不到任何身影。
眉頭再次皺起,蕭景容覺得很不對勁,卻又直覺那人不會傷害他們。
到底怎麼回事?
沈安言醒來時,懶懶打了個哈欠,又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賴了一會兒床,又雙手雙腳抱著被子慵懶又睏倦地喊道:「蕭大郎,快給我端熱水進來!我今天想吃小籠包……」
話音還未落,沈安言就猛地驚醒。
等等!
他在幹什麼?
沈安言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蕭景容就端著熱水進來了,笑著說:「醒了?快點洗臉,早膳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頓了下,又有些尷尬道:「不過沒有小籠包,只有餅,你若是想吃,我現在立馬去弄,只是要等久一些。」
沈安言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蕭景容,又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額頭,隨即嘀咕道:「也沒發燒啊……」
不等蕭景容說話,他又立馬從床上跳下去,鞋也沒穿,就這麼赤著腳跑了出去。
發現這還是之前住的那間屋子,住在隔壁的鄰居還熱情地衝著他們打招呼……一切都沒變。
沈安言還試探了幾句,確定自已沒有再次穿越後,才又回到了屋內。
蕭景容就這麼站在屋子裡看他,手裡還拿著他的鞋襪。
沒問他去幹什麼了,而是讓他坐下後,主動給他穿上了鞋襪。
沈安言坐在凳子上,就這麼垂著眸子靜靜看著他,心裡那股不對勁的感覺越發明顯了。
許久後,才問道:「你沒覺得這裡很不對勁嗎?」
蕭景容沒說話。
沈安言又道:「來了這裡後,你沒再自稱過本王,無師自通了所有應該由下人去做的活兒,我會不受控制地使喚你去做事情,你也好像失去了所有脾氣,不由自主地主動為我去做那些又髒又累的活兒……」
起初,沈安言是以為蕭景容想藉此引得他心軟,才故意這麼做的。
但漸漸的,他發現蕭景容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挑水這種力氣活兒確實簡單,不用什麼技巧,想做便能去做。
可砍柴、做飯、縫補衣服、打掃房間……這種活兒,若不是常年去做,根本做不到那麼遊刃有餘,乾脆利落。
除非蕭景容以前常常做,否則,這些事情一起去做,只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