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接受卻又被迫承受,心裡恨極了,身體卻又背道而馳,每每他以為自已得救的時候,蕭景容這狗東西總有法子讓他崩潰,最後神志不清,任由身體被對方主導。
不知承受了幾次,沈安言迷迷糊糊的覺得蕭景容已經停下來了。
他身體累極了,心臟跳動得格外興奮,但也始終帶著一股怨氣,明明已經累到連動一下都是要他的命,他卻還是抬起酸累無力的胳膊,摸到了枕頭底下的匕首。
結果,手腕很快就被抓住了。
他虛弱地睜著眼睛,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可他還是能看清男人眼底的笑意和強烈的霸占欲望。
男人握著他的手腕,輕輕放到唇邊親了一下,而後又壓在了他頭頂上,俯下身來又狠狠頂了他一下,笑著說:「想殺了本王?」
沈安言偏頭,不想看這張臉。
蕭景容卻又捏著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已,並且又把他吻哭了。
把人弄怕了,男人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沈安言,本王承認你確實很厲害,若你投生到秦國,此時未必不是本王的勁敵,若是你投生到睿國的權貴之家,本王也興許會有所忌憚,可惜……上蒼要你命途多舛,在最低賤最卑微的時候遇到了本王,還不知死活地爬上了本王的床,那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本王的!」
他又說,「你真是太不乖了,本王送你去秦國,只是為了給你治病,讓你過得開心點,如果你能老老實實呆在秦國,等著本王派人去把你接回來,本王也不至於算計你那麼多,讓你種下蠱蟲,只是怕楊婉玉沒用,治不好你,打算以本王的命格還你一條生路,偏偏啊……你非要來氣本王,欺負本王不敢殺你,是不是?」
沈安言嘴巴都給他親腫,哭得時候都覺得酥酥麻麻的很難受。
但他還是哭著罵了一句,「我去你嗎的!」
蕭景容能聽出這是罵人的話,而且還相當不尊重人,卻也沒生氣,反而笑了笑,又捏著他的臉,把他嘴巴給親破了。
沈安言哭得更大聲了。
男人笑著說:「你再罵一句,本王可以讓你在這張床上躺到我們成婚的那一日。」
沈安言倒是沒再罵他。
主要是哭得沒時間罵了。
蕭景容又憐惜得摸了摸他的臉,「阿言,你這一生都在做錯誤的選擇,你真是倔強得一點兒都不像這個世界的人,愚蠢天真,還不知好歹,表面上倒是足夠卑微恭敬,卻好似與這裡格格不入……」
他說:「你當年救了本王,就不該因為擔憂本王不幫你而爬上本王的床,你太瞧不起本王了,本王即便覺得你卑微噁心,也絕對會看在你的救命之恩上應承你一個條件,金銀財寶,美人豪宅……哪怕你是想跟在本王身邊做一個毫不起眼的侍從,本王也會給你這個機會,但你選擇了爬上本王的床,那這輩子就只能是本王的。」
「第二次的錯誤,是你既然選了來京城投奔本王,就不要想著此生還能從攝政王府逃走,你太貪心了,想要活著,卻又想要有尊嚴地活著……你完全活著留在攝政王府報複本王,可你偏偏要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