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他的侍衛確實都很無動於衷。
本來亂七八糟的心,這會兒也跟著安定下來,想著:興許主上就是這樣的人,就是他自已想太多了呢?
他們開始踏上回都城的路。
沈安言跟蕭景容一個馬車,不管他怎麼據理力爭,說自已的傷已經好了,可以同外面的下人一樣步行隨行,但男人就是不同意。
先是說他的傷沒好,再就是說他與那些下人不同。
沈安言也不太清楚是哪裡不同,但聽到這麼說,心裡還是生出竊喜之意。
在某某人心裡,自已與他人都不同,這似乎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尤其這人還是自已打算誓死效忠一生的對象。
上一次回都城,殺手遍地都是,連停下休息一會兒都是膽戰心驚的。
這次卻是半點殺手的影子都沒看到。
他們就這麼一路順暢地回到了都城,而沈安言也被迷迷糊糊帶到了睿王府。
路上,他早就隱約猜出了對方的身份,這會兒雖然也驚訝,但因為早有心理準備,倒也沒怎麼失態。
蕭景容一回來就要馬上入宮覲見皇帝,重風得隨侍左右,便只能把沈安言交給管事照顧。
管事得知沈安言是蕭景容親自帶回來的,且這一路上與蕭景容同乘一輛馬車,自然不敢懈怠,立馬為他安排了休息的院子,吃穿用都一律挑選最好的。
第470章 第二世(一)
沈安言還是第一次獨自占據一個院子。
有點不習慣,卻又覺得習慣。
這院子其實挺小的,派三個下人過來打掃和照顧都綽綽有餘了,但沈安言還是覺得這個院子很大,很好。
他高興地問管事:「在這裡,每個下人都可以有自已單獨的院子居住嗎?」
「下人?」管事面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再看了看沈安言,見他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笑容里又多了幾分尷尬。
但他也不敢提醒得太明顯,只是又恢復了自然的笑容,「倒也不是,下人有下人的院子,只是公子你……略微有些不同。」
「哪裡不同?」
「就……公子你……」
「我不是公子,」沈安言靦腆笑笑說,「我也是下人的,是主上從路上救回來的。」
「啊,這……」
管事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知該如何同他講這些事情。
最後還是委婉說道:「你不太一樣,你……身份比普通的下人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