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把真相呈現在眾人面前。
在他看來,皇長兄是最適合繼承皇位的人,畢竟是父皇手把手教導的人,心懷天下,心中也有江山社稷,與他這種人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蕭景容很清楚,如他這般的人物,是不適合當皇帝的。
即便不看兩人之間的私情,蕭景容也希望將來睿國的江山能交到像皇長兄這樣的人手中。
他正不知所措,忠祥的話便提醒了他。
對!
如今查案的人是誰,真相如何,不還是他說了算嗎?
畢竟被害的人是他,他不想追究了,旁人說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第472章 第二世(三)
第二日一早,蕭景容便穿好官服上朝,認認真真地把這事兒輕飄飄揭過了。
無非是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有人栽贓陷害。
殺的也都是些該殺之人。
只是把太子給保了下來。
朝堂上有不少人都是太子一黨的,也都是知道真相的,聽到蕭景容的話,都沉默了。
尤其是蕭景容跪在朝堂上,請求皇帝解除太子殿下的禁足,並讓對方重新掌管朝政時,那些人面上的表情更是複雜了。
而其餘的朝臣,有面色如常的,也有心疼搖頭的,更有氣憤不已卻也無能為力的……
文景帝坐在龍椅上,沉默了許久,還是聽了蕭景容的話。
他早已知道真相。
但他尊重蕭景容的選擇。
而解除了禁足的太子殿下在皇帝的寢宮前跪了整整一天。
蕭景容奉召前來覲見時,一步一個腳印踏上台階,越過太子時,並無任何停留。
曾經的手足之情,早已隨著那些刺殺煙消雲散。
彼此都知道怎麼回事,面上再不願撕破臉皮,也不可能再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畢竟那也太噁心人了。
而他越過時,一直跪得身體筆直的太子殿下還是顫抖了一下身體。
雖然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那是事實。
在權利和親情面前,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
但對於這個時代而言,選擇是沒有對錯的,只有合適與否。
殿內。
皇帝給蕭景容倒了一杯茶,聞公公守在皇帝身邊,忠祥就守在蕭景容這邊。
皇帝笑著說道:「你倒是長大了。」
蕭景容從小到大都喜歡黏著太子,小的時候就總是「皇長兄」「皇長兄」的喊,但對父皇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情,也從不黏著他,更沒有什麼說心裡話的溫暖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