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身世清白,只是因為只能查到沈安言被賣到人販子手裡之後的事情,但在他被人販子收買之前的事情,竟什麼都查不到。
而把沈安言賣給人販子的那戶人家,沒多久,便全家死於一場火災。
想要往上追溯,卻什麼都查不到了。
就好像是有一隻大手,把所有的事情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在睿國,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沒幾個。
忠祥聽得蹙眉,又問道:「那王爺可查出自已中了什麼毒嗎?」
「沒有。」蕭景容回答得很乾脆。
他甚至懷疑,自已是不是真的沒中毒?
可自從與沈安言歡愛過後,他身體確實越來越不舒服,那並不是要人命的難受,卻比死還難受。
且還越來越嚴重。
文景帝聽到那些流言後也曾命他入宮,暗中命御醫把脈,除了蕭景容暗中收買的那幾個,還有幾個是文景帝的心腹,是無論如何都收買不了的。
他們也說蕭景容的脈象確實有些不同,看不出深淺,但單看脈象,他的身體硬是無礙的。
文景帝這才放心了。
若非蕭景容每日都受那種煎熬,只怕也會覺得是自已多心了。
忠祥很奇怪,疑惑道:「難道王爺就從不曾問過言公子?」
蕭景容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問,更不知道沈安言會不會說實話。
連他自已也不明白,為何非要把人困在府中,不直接把人殺了,也不曾嚴刑拷打,或者乾脆把人放出去,把那背後之人引出來。
也並非什麼都沒問過,剛把沈安言囚禁起來的那一段時間裡,他曾接著酒醉去看過沈安言一次。
捏著下顎問他,「你有沒有什麼要同本王說的?」
可沈安言垂著眸子,看都不肯看他一眼,輕聲說著:「小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有坦白,沒有疑問,甚至連一句求饒都不曾有。
蕭景容把他困在那院子一年多,他甚至都不曾鬧過一次,好似根本無所謂男人是怎麼想的。
但忠祥更不能理解,他問道:「王爺為何不直接問?興許只是誤會一場呢?」
第478章 第二世(九)
忠祥雖說只是內侍,可之前也說了,他身份其實跟皇子王爺沒什麼不同,十分得文景帝的喜愛,故而在宮內,他也同那些皇子差不多,每日都可以去讀書識字,本就十分聰明,心血來潮時也自學了一些醫術。
所以,他從未聽說過什麼毒是把脈都把不出來的。
蕭景容也很希望這只是誤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