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蕭景容穿好衣服,俯身親了親睡得正沉的沈安言便離開了。
重風與他在外面會和,一見面便說道:「主上,咱們安插在郡王府的人都被拔除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幾個不太重要的棋子。
想必也是忠祥故意留下的,畢竟若是全部拔除,蕭景容一定會繼續往府里塞人,防不勝防,但若是留下那麼幾個,哪怕不那麼有用,但好歹也是個眼線,這麼一來,蕭景容也不會再繼續冒險往裡面塞人了。
蕭景容倒是不生氣,但讚嘆道:「不愧是在父皇身邊做事的人,的確厲害。」
若不是文景帝把人撥給了沈安言,而忠祥與沈安言又有那般關係,蕭景容早就想法子把人弄到自已府上當管事了。
而重風也看出了。
蕭景容故意往郡王府里塞人,還堂而皇之跑到郡王府與沈安言卿卿我我,除了是真的想要這床榻之歡,也是想看看忠祥是否可靠。
若他真因為蕭景容的身份而忍讓退步,甚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蕭景容也容不得他。
「那,主上……」重風問道,「眼下又該如何是好?」
「嗯?」
「郡王身份顯赫,但看他的樣子,原來也並不知道自已的真實身份,如今他又搬出了睿王府,有皇上護著,還有忠祥守著,如何才能找出那幕後之人?」
「不必找了。」
「啊?」重風先是一愣,隨後便著急道,「怎麼能不找了?!若是不能儘快把人找出來,您身上的毒怎麼辦?!」
蕭景容垂眸,看著自已抬起的手。
其實跟尋常人沒什麼差別,但不知為何,他總是能敏感察覺到自已身體裡有什麼東西。
而且,這毒並不致命,唯一的弱點便是不能離開沈安言。
自從沈安言搬出睿王府後,他獨自一人休息,那種痛苦難受的感覺還是會出現。
但確實比之前好受了許多。
「這毒……本王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以前便聽說過,有人會專門煉製出一種陰毒的毒藥,然後餵給那些經過死土訓練的美貌女子,那些女子吃了毒藥,全身上下都帶著毒,剛開始也痛苦不堪,後面便慢慢習慣了。
等習慣了這種痛苦,能如常人一般行動後,便派她們特意去勾引自已的仇人,一旦兩人順利圓房,那毒便會過渡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此後,男人便會永遠離不開那個女人,而每次的同房,都會加劇身上的毒素,等到毒素徹底流遍全身,男人便會悄無聲息地死在床上,任何人都查不出異樣。
沒多久,那個女人也會跟著一起死掉。
最後死無對證,查不出任何真相。
只是,這種東西聽說早就沒了,畢竟太過陰邪,且也並非無藥可解,還不如劇毒毒藥好使,自然也就沒人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