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言搖搖頭。
這就奇怪了……
忠祥還以為沈安言沒說實話,便又道:「若真是太子殿下跟你說了什麼,你不必當一回事,如今你身份特殊,跟誰走得近都讓太子忌憚,他不想你與某人交好也是人之常情,偶爾用些手段也……」
「不是……」沈安言搖搖頭,「太子沒同我說什麼,也沒離間什麼。」
「那你這是為何?」
「別問了。」沈安言看起來有些生氣了。
他似乎不想再提起這些事情。
忠祥瞧著他這模樣,雖然難過,卻也不像是為此夜不能寢食不下咽的模樣,便也不再多問。
可接著,沈安言又忽然說道:「晚上把門窗關好,我不想看到亂七八糟的人進來。」
這話讓忠祥愣住了。
亂七八糟的人?
雖然沒說清楚是誰,但他也知道說的是誰……
即便沈安言否認太子同他說了什麼,但忠祥還是總覺得,沈安言被太子給算計了。
只是不知,這到底算好事還是壞事。
接下來的幾日,蕭景容進不來郡王府,便只能在路上堵人,沈安言實在不想見到他,索性連門也不出了。
蕭景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也不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便沒有強行闖府,只是時常來藉口來拜訪,便是進不去門,也要把東西留下。
但每次,東西都被沈安言強行退回去。
久而久之,郡王府的下人也有了默契,只要是睿王府送來的東西,一概不收。
直到有一天,有下人來報,說是門外有人要見沈安言。
沈安言還以為是蕭景容又來了,也沒問清楚,直接道:「不見。」
如今,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他身體不舒服不便見客,連文景帝都沒再召見他,其他人更不會在這個時候登門求見。
若有什麼事情,也都是差人過來說一聲。
下人卻猶豫著沒敢馬上出去趕人,而是頓了頓,又說道:「那位姑娘說……她是郡王的舊友,說是來赴當年之約。」
「姑娘?」沈安言愣了愣。
連帶著忠祥的眼睛也猛地亮了起來,沈安言都沒反應過來,他且急忙喊道:「快……快請!」
沈安言就一臉迷茫地看向他。
忠祥才發覺自已僭越了。
但兩人之間說是主僕,其實也不太講究這些,忠祥便笑了笑,輕聲道:「既是姑娘,留人家在外面久等,怕是不好,不如把人先叫進來再說,這也是待客之道。」
沈安言猶豫了下,才小聲說道:「可是我不認識什麼姑娘啊……」
「也不妨事,先見見。」忠祥微微一笑,想著不過一個姑娘罷了,也不怕是刺客,若是好看便留下來,若是不好看便算了,橫豎他也武功高強,天下難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