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人還是一臉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小聲議論著這位所謂的「王」會不會就是沈安言。
他這是不想去西域,所以才與那西域之人這般說話?
甚至有人忍不住喊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天子面前,說話這般畏畏縮縮躲躲藏藏,實在放肆!」
「就是啊!」
「莫不是在故意密謀些什麼?」
「沈公子,若你真知道新任的西域王是何人,不妨叫他出來,這般說話……是要故意瞞著誰?」
「如今說清楚便好了,往後若是有些牽扯不清的……今日之舉,豈不是顯得自已很可疑?」
「聖上與攝政王皆在此,今日也說了是要尋新任的西域王,若是這殿中真有此人,難道不該說清楚嗎?便是他將來不願離開,卻也要讓我等知道,否則……誰知他是真心想留下,還是另有圖謀?」
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一出來,幾個陪在沈安言身邊的下人頓時惱火了。
尤其袁朗和雲松看著最為暴躁。
第515章 新的西域王(五)
袁朗直接想要拔刀上前,嘴裡的罵罵咧咧還未開始就被袁墨給拉住了,而雲松的劍雖被紅袖強行摁了回去,卻沒法兒堵住他的嘴巴。
少年人脾氣總是最為火熱暴躁的,毫無不顧忌,張嘴便罵道:「你們這些狗x算什麼東西!我家公子愛怎麼說話便怎麼說話!關你們什麼事?!一個個的家裡恭桶不夠用都用嘴來兜嗎?!如此惡臭,便閉上你們的嘴!便是我家公子不怕臭,也不怕熏著聖上和攝政王!」
這話罵得不少人面紅耳赤,氣得不行。
也有人跟雲松年紀相仿,直接與他對罵。
雲松深得沈安言和楊婉玉所傳,罵人從不用髒字,卻還是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反觀對方讀了太多年的聖賢書,來回都只是「豎子」「混帳」等詞。
沈安言也沒想著雲松居然敢這般放肆,便是往日也絕不敢在這種地方這般無禮,想來……也是被氣著了。
只是,紅袖敢縱著雲松這般,沈安言卻不想他太過引人注目,便輕聲呵斥道:「放肆!」
雲松雖住了嘴,可眼神全是桀驁不馴,若非此地不對,只怕他還想跟人打一架,把這人打成泥巴糊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旁人不知那大巫是在接著沈安言與誰說話,蕭景容和小皇帝卻都瞧出來了。
興許是為了觀察,興許是為了其他,竟都沒出聲呵斥。
唯有沈安言一人在小聲教訓雲松。
在場大部分都是些人精,見蕭景容和小皇帝這般態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來,那西域的新王確實在沈安言身旁,而沈安言如今的身份地位……也確實微妙。
他若是西域的新王便罷了,可他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