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容卻告訴他,「皇上,這世上……能與自已長相廝守的,從不是心愛之人。」
小皇帝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一心想要看蕭景容開心。
但很久以後,他便漸漸明白這話的意思。
並非所有人都把情愛看成自已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而情深……註定錯付,愛人,也註定遺憾。
*
沈府。
沈安言沐浴完繞過屏風回到床上,正要躺下休息,外邊便傳來敲門聲。
很小的聲音。
像是有話要與他說,卻又猶豫不決,不敢叫他知道自已敲了門。
沈安言無奈笑了笑,猜出了來人是誰,輕聲道:「進來。」
外面的人果然猶豫著沒有馬上進來,但最後還是推開門,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
果然是雲松。
沈安言披著外衣坐在窗前,看他垂著頭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一點一點慢慢挪進來,活像是被沈安言趕出去不許進房睡覺,被原諒後還有些委屈。
被他這模樣逗笑,沈安言無奈道:「你這又是作何?」
雲松猶猶豫豫了許久,又抬眸悄咪咪看了他一眼,見沈安言正看著自已,便又嚇得立馬低下頭,不敢跟他對視,小聲問道:「公子,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說到最後,聲音竟小得讓人聽不見。
但沈安言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若是平時,雲松早就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如今卻是一愣一愣的,不解地看著他。
沈安言只好無奈道:「先坐。」
雲松反應過來,才紅著臉過去搬了張凳子過來,乖巧地坐在沈安言面前。
沈安言才溫聲開口道:「雲松,對我來說,不管你與你姐姐是什麼身份,你們都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是如此,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你將來是什麼,在我這裡,你都只是雲松。」
雲松眼眶就紅了,垂著頭道:「公子果然早就知道了……」
沈安言也不知道他這麼介意這個是為了什麼,但還是解釋道:「倒也沒有早就知道,是西域那些人來了睿國說要找他們的王時,心中便有了些許猜測,真正肯定……是在大殿之上。」
雲松和紅袖的身份本就可疑,這兩個看著也不像是尋常普通人。
而且不知為何,自從他被人綁走又被救回來後,總覺得自已失去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再看到紅袖腰間的鈴鐺,也覺得十分熟悉,莫名就覺得那個鈴鐺……他曾在西域見過。
只是,所有人都說他不曾去過西域,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竟也恍然覺得自已的那些記憶,不過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