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他可能不想讓大家知道他受傷的事,以防有人趁虛而入。對此,葉星臨表示理解,便不再提及此事,轉而看向為他包紮好的傷處,問:「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褚天闕試抬了一下:「沒什麼感覺,就是動不了了。」
「......」這還叫沒感覺?
葉星臨挪到床邊坐著,嘆了口氣:「若是尋常法器,自不會把你傷得如此重。主要是我染了你的血,傷你便輕而易舉了。那人還真是趕巧了。」
褚天闕搖搖頭,還是那句話:「我不怪你。」
葉星臨想了想,站起身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褚天闕立刻打量他:「你要去哪裡?」
葉星臨回頭:「去查究竟是誰借箭傷你啊,就這麼不明不白受傷,你甘心?」
褚天闕神色這才緩和下來,卻依舊默不作聲,仿佛很顧忌他的離開。
葉星臨一目了然,順毛道:「放心吧,萬象羅盤在你手裡,我如何離開?再說你現在受了傷,我自是擔心你的,你不要那樣想我。」
「嗯。」不是很情願。
見他沒有反對,葉星臨便放心出門了。
*
針對射箭之人展開調查後,便是葉星臨鬱悶的開始——一連查了幾天都一無所獲,這種情況是以前前所未見的。
實在沒有頭緒,他只能勉強認定是南地魔修的其中一員所為。
想著反正以後也要把南地拿下,不如那時候再查也不遲?反正他跑不掉。
在此期間,他還從喬尊使口中得知,那日他們出現在峽窟,其實是想放出被封印在此地的一位遠古魔修。
既是顧念往日情誼,也是為了重新將他攬入門下,壯大魔宗勢力。
然而這位大佬一上舟就閉關恢復修為,葉星臨始終沒能窺其真容。
褚天闕那邊傷勢不見好轉,舟上無人管事,於是魔宗又變成了葉星臨獨攬大權的局面。
重拾權力,葉星臨對此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
因為自從他接手的那一天起,他每天兩頭跑,一下去處理魔宗內部的事,一下又要去照顧褚天闕,做飯給他吃。因為手不能動,每每都是他親手餵的。
不僅如此,還要忙著闢謠他和褚天闕之間的流言蜚語。例如,那日他倆在床上的事。
只是聽久了,他也就習慣了。有時候甚至覺得放任他們亂傳似乎對自己好像也沒有壞處。
畢竟在眾人眼中自己在上,褚天闕在下的畫面,真的有利於助長他的自信和鞏固他的權威。
慢慢的,他便接受了這個設定,並樂在其中。
*
行駛數天,飛舟於某夜到達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