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很好啊,為什麼要打破呢。
人哪有不偽善的,那麼較真做什麼。
這裡和外面也沒什麼區別啊。
所謂的偽善,難道不是哪裡都有嗎。
哪有什麼至善至惡,不過是孩子的天真幻想罷了。
難道你不偽善嗎?
林也奚你多偽善啊。
你有那麼在意蒼瀾峰的記名弟子嗎,你根本都記不住他們的名字吧。
你把他們收上蒼瀾峰是為什麼?
他們再怎麼努力也只是練氣,再怎麼掙扎也是修真界的最底層。
你收留他們根本不是什麼好心善舉,而是覺得蒼瀾峰上太冷清了。
這難道不是偽善嗎?
為了你這虛假的善意,他們就該在這蒼瀾峰上蹉跎一輩子罵。
你對白燦燦和秦安安就不偽善了嗎?
你對他們好,不就是害怕他們離開嗎?
這蒼瀾峰上,只有你有資格向天問道,可你怕寂寞怕孤獨,所以用善意留下他們。
玉簡:「侵染度+10%,總侵染度:70%。」
林也奚定了定心:「嗯。」
她得說點什麼,要不然這侵染度就像脫韁野馬一樣,狂飆不止了。
入「偽善」是真的很容易。
她現在已經十分恍惚了。
到了律法堂。
林也奚根本不需要思考,話已脫口而出:「唐師姐,許輕如意圖逃匿,我將她抓了回來。」
她拉住許輕如,手上力氣根本收不住,只想將她用力丟過去,狠狠丟過去。
律法堂的執事迎了上來。
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筆挺法衣的年輕女子,她玉冠束髮,眉眼間英氣十足,說話聲調也頗低,很有威嚴。
她叫唐清,金丹期後期的法修。
唐清打量著林也奚和許輕如,緩慢說道:「這麼說,林師妹並非與其同夥,而是將她捉拿歸案了?」
林也奚斬釘截鐵的應道:「對!」
唐清看著她,肅穆的臉上忽然一顫,展露出一個與她氣質截然不同的笑容。
慈和、寧靜,本該是如沐春風的笑容,此時卻讓人寒毛倒豎。
林也奚嘴角抽動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得笑,得笑得與她如出一轍。
玉簡:「侵染度+10%,總侵染度:80%。」
林也奚笑了,笑得極為舒適,那油然而生的快樂充斥四肢百骸,濃濃的滿足感填滿靈台,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仿佛吃到了最愛的,達成了長久的心愿,回到了母親的柔軟懷抱,享受到了極致的安寧與愜意。
真好啊。
太好了。
她早就該放下一切,沉浸其中,徜徉在滿滿的幸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