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沈易修很擅長把控人的心理。
沈時昭咬牙:「行,爺爺問我就說你讓的。」
沈建松結束髮言,示意自己唯一的孫子上去接力,一轉頭,看到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往後看了看,怎麼看都只有那一個人。
沈時昭不得不替沈易修解釋:「表哥臨時有急事,讓我來替他發言,事後他會向您說明原因。」
沈建松被這操作氣得吹鬍子瞪眼:「胡鬧!什麼事能有現在重要?我看他是昏頭了!」
「告訴他,要是今晚我沒在這兒看見他,他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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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沈建鬆氣得冒火,另一頭,無人在意的後門角落裡。
「可算等到你了。」
梁菲被小姑娘八爪魚似得纏著,好不容易等到人過來,趕緊把顧渺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渺渺,你老公來接你了。」
顧渺想都沒想:「我沒有老公。」
「聽見沒。」梁菲幸災樂禍,「你連個名分都沒有。」
「……」
沈易修一言不發,沉默著從她手裡把人接過來,才開口:「謝了。」
「這有什麼謝的,當時你也幫了我不少,對了。」
梁菲把顧渺先前喝醉時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才說:「我感覺你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早點說開比較好吧。」
沈易修:「我知道的。」
走出段距離。
「你來了。」
夜風吹在臉上,把人吹清醒了些。顧渺睜開眼,鼻尖聞到熟悉的柑橘香,混著她不喜歡的酒氣,小姑娘皺著眉抱怨:「你又喝酒了。」
「你身上酒味好重。」
司機已經等在花園,沈易修竭力維持清醒,抱著她往外走。聞言,他低頭瞧她:「你自己不也喝了。」
「……我那是特殊原因。」顧渺碎碎念,「我聽到你和他們說的話了,說我們只是商業聯姻。」
沈易修腳步未停:「你不開心了嗎?」
「沒有。」
男人眸色黯下來,卻聽小姑娘繼續道:「你只是口是心非,我知道的。」
「我們已經親了,你得對我負責。」
「我想負責,你也沒給我這機會。」
儘管提前離席,沈易修還是被灌了不少酒,酒精本身就容易放大人的情緒。顧渺這一周以來,忽然冷淡的態度,以及昨晚打電話說有事情要和他談,再結合,今晚壽宴上,他親眼目睹的情景。
她和程堯什麼時候那麼親密了?甚至,她還是以程堯女伴的身份來參加的壽宴。
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自腦海中湧現。
顧渺明明是他的合法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