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給她繼續往下說的機會,沈易修騰出只手捂她嘴,感受到噴涌在手掌心的熱氣,痒痒的,燙得心尖在發顫。
須臾,他若無其事般收回手,輕聲說:「事情已經發生了,糾結這些沒什麼意義,」
「你昨天不是在電話里跟我說,想和我談談。」他不著痕跡轉移話題,領著她走回客廳,眉眼含笑,「想和我談什麼?」
顧渺抿抿唇,說不太出口。
這場預料之外的醉酒打亂了她所有計劃,原本想和沈易修進行的「坦白局」也不得不宣布告吹。她在壽宴上給沈易修添了麻煩,自然沒有理直氣壯質問他的底氣。
可他望著她的目光灼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顧渺莫名有種,錯過今天,很難再等到合適時機的感覺。
酒精帶來的衝動在叫囂。
猶豫數余秒,她錯開他的視線,裝模作樣地喝了口醒酒湯:「那你要和我說實話,你知道我不喜歡騙子,我也只會問一次。」
「嗯。」
顧渺斂下眸,鴉羽般的眼睫垂著,視線搖搖晃晃的,找不到焦距,這是她給予自己勇氣的方式。她吞了吞口水,聽到自己極輕的嗓音,試探著詢問:「你說你喜歡我,是真心的還是?」
她說得輕,但沈易修仍然聽清楚了。
儘管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切身發生的時候,他的呼吸仍不受控制地慢了幾拍。手下意識地攥緊,又重新鬆開,他輕吸口氣,在腦中組織語言。
什麼樣的答案才不會嚇到她。
顧渺會問出這個問題,是也有那麼一點,喜歡上他了嗎?單憑這個猜測,就足以令他興奮和愉悅,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期待和不安的感覺。
學生時代等待成績,大概是早已知曉結果,並不會感到期待。在國外和朋友搭夥創業,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真正獲得成功的那刻,也沒有驚喜感,因為那是他該得的。
人心和這些都不一樣,人心是最不可控的。
「如果我說是真心的,你會信嗎?」
沈易修維持著表面平靜,不讓顧渺看出他在慌張。他的語調溫和,像是在陳述:「渺渺,我不會和不喜歡的人接吻。」
顧渺僵了下,手指輕微蜷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
「可是我們——」
她艱難地吞咽了下,回憶起剛結婚的時候,為證明自己不抗拒親密接觸,近乎橫衝直撞的那個擦邊吻:「那個時候不就已經……」
「是。」
男人垂下頭,碎發遮掩住眼睛裡的情緒,他說得誠懇,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對你有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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