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動靜,她的困意也消散不少。
早上七點。
她接下來沒有事做,可以繼續睡,沈易修得起來上班。
以往都是分房睡,她起床的時候沈易修已經不在家,只留下做好的早餐。這還是顧渺第一次見到他剛醒的模樣。
原來他也會有起床氣的嗎?
怎麼說呢。
感覺像個普通人了,終於多了幾分生活氣。
顧渺還挺喜歡這樣,在床上玩手機醒了會兒神,才去自己房間的衛生間洗漱。她剛擠完牙膏,還沒開始刷牙,沈易修洗漱完推門進來,大概是沒在房間裡找到人,他語氣悶悶的:「怎麼不在我那兒洗漱。」
「因為我的牙刷和杯子在這裡啊。」
顧渺含糊著說:「要不你搬過來?」
她只是隨口一提,並不認為沈易修會當真。然而,他還真的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好。」
這回輪到顧渺瞪大眼睛了。
但兩人昨晚都睡在一起,還是雙方都沒有喝酒,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要是雙方沒有感情,只是普通的商業聯姻,分房睡很正常。
不過按著他們目前的狀態……
顧渺恍然大悟。
來這裡問她是假,想試探她,藉機爭取不分房睡的意圖才是真。
顧渺瞅著男人若無其事的神色,沒有拆穿他。她將嘴裡的泡沫吐掉,漱了漱口才問:「誰這麼早給你打電話呀?是公司有急事嗎。」
「不是,高中同學。」沈易修言簡意賅,「當時關係還不錯,畢業之後偶爾還有聯絡。這兩天他來京市出差,想和我敘敘舊。」
聞言,顧渺微怔:「你高中不是在京市念的嗎?」
「不是,我初中,高一和高二是在南城讀的書,住在我叔叔那裡,高三才轉回京市。」
顧渺的確聽說過沈家的根基在南城,後面才來的京市。只是這幾年在京市站穩了腳跟,大家都看重利益和硬實力,沒多少人會在乎根基在哪。
但在她的記憶里,很小的時候,記憶中就有了沈建松的身影。她也想當然地認為,只比她大兩歲的沈易修,也會是土生土長的京市人。
「京市和南城是兩個卷型吧,你為什麼要——」
話至一半便被顧渺咽回了喉嚨里,她忽然想起來,沈易修高三,不就是沈澈去世的那一年。
他回京市的理由不言而喻。
沈易修撩眼:「嗯?」
「沒,沒什麼。」
顧渺抽出洗臉巾擦臉,邊和他分享:「我高中也是在南城念的書,住在爺爺奶奶家,大學才被喊回來的。你在哪個學校呀,南城不大,說不定我們還偶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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