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顧渺咬了他一口,力道不算重,擦破點皮的程度。
「真狠心啊渺渺。」
他摸著唇角那個微小的傷口,真的很小,現在已經不再流血了。他有點兒無奈:「你故意不想讓我去上班?」
「沒有。」顧渺看著他,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衝動,不過她不後悔,「我只是想表示,你要是繼續這麼消極怠工,就會是這個下場。」
事實證明,不能和男人比厚臉皮。
沈易修笑起來:「是嗎?我還挺喜歡這個下場的。」
「晚上再親一會兒?」
顧渺:「……」
她抬起頭,望進男妖精那雙含笑的眼睛,臨到嘴邊的,拒絕的話,最終還是心軟地改了口。
「晚上再說。」
她有點受不了這黏糊勁兒,推著他的後腰,將人半推到門口:「我會在家等你下班的。」
她瓮聲瓮氣地說:「我還等著你回來做飯呢。」
-
許是在美國自力更生過的緣故,沈易修更習慣自己開車上下班,不太喜歡司機接送。
他驅車到公司,自車庫電梯上到頂層,遇上的幾位高管向他問好,視線卻不住地盯著他的唇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個人這樣也就罷了,許多人都這樣,就不能忽略問題了。
徐岩照例過來匯報工作,瞥見沈易修格外殷紅的唇,沉默了一下。
沈總自是不可能塗口紅的,那這個顏色怎麼來的,只可能是……
沈總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戰況這麼激烈。
「徐岩。」
低頭看文件的男人不知何時抬起眼,視線鎖在他身上,平靜地問:「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徐岩:「沒有。」
沈易修:「說實話。」
兩人相識多年,徐岩從來沒有瞞著他的事,也從來沒有過,這麼吞吞吐吐的時候。
「……」多年的職業操守令徐岩不得不說真話,他委婉地提醒,「沈總,您和夫人之間,可以適當節制一點。」
沈易修沉默兩秒,頷首:「知道了,沒事。」
「這兩天公司有些關於您和夫人的流言。」
徐岩說:「是您昨天晚上開會時的,需要壓下來嗎?」
「不必。」這就是沈易修想看到的,「讓他們傳吧。」
「好的。還有,您之前讓我聯繫的那位美國投資商,他的助理昨天給出了答覆。」徐岩畢恭畢敬地匯報,「他答應和您接觸一下,他下周三到周五能夠抽出時間,您打算定什麼時候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