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預判錯了。
盒子里只是一張很普通的字條。
孟書溫剛放鬆警惕,把手拿下來。
下一秒,主角吐了口氣,不經意轉身,一具吊死的屍體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一次直接是正面暴擊。
孟書溫只感覺在聽見主角驚慌大叫的同時耳鳴了一下,緊接著心跳砰砰加速,大腦一片空白。
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孟書溫猛地轉身抱住岑放。
像是一隻被嚇到急需安慰的小貓,將頭緊緊埋在他的胸前。
被嚇到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去觸碰身邊的人,這是一種條件反射。
孟書溫肩膀輕顫,死死閉著眼睛,攬著他腰身的手臂緩緩收緊,調整了好半天,呼吸頻率才趨近於正常。
「剛才嚇死我了。」她悶聲說。
岑放垂眸看著她微微發抖的小腦袋,遲緩地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發頂,試圖幫助她平靜。
在孟書溫面前,他很少會有此刻這種讓人滿足的被需要感。
被她需要感。
等完全冷靜下來後。
孟書溫終於意識到自己此時此刻和岑放的姿勢有多麼親近曖昧。
她的頭就在他的胸前,砰然有力的心跳聲在耳邊清晰可聞。
她忽然失去了抬起頭的勇氣,覺得有點丟人。
做了幾秒思想準備。
孟書溫試探性地從他懷中脫身,抬起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
滑鼠將電影拖回剛才錯過的進度之前。
孟書溫清了清嗓子,有點臉紅,低聲辯解道:「其實我平時膽子沒這么小的,主要是剛才的突臉比較突然,我沒有思想準備。」
「嗯。」
黑眸瀲灩著笑意,也不知道岑放信沒信。
他有些懶散地側著腦袋注視她,瞳仁漆黑,眼尾微微上翹,聲音很輕,像是石子投湖浮起的陣陣水波:「阿溫最厲害了。」
什麼……最厲害了。
一臉認真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像是在哄人。
孟書溫被他說得耳根發燙,不再找補,努力把注意力放在電影上。
然而剛才錯過的那一小會是關鍵劇情,孟書溫又耐著性子往下看,卻發現自己的思路已經連不上。
一旦開始看不懂,就會覺得有些無聊。
盯著自己的茶几發了會呆,又百無聊賴地捧起杯子抿了口水。
然後孟書溫打算趁岑放不注意,悄悄瞥了他一眼,觀察他有沒有在認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