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納悶,一邊把早餐隨手放在桌子上,一邊輕手輕腳地推開岑放的臥室門,腦袋探里張望。
窗簾密不透風,遮得很嚴實,房間內灰濛濛的。
床上的男人睡眠很輕,聽見有響動,便不耐煩地掀起眼皮,朝宋南方看去。
冷冷清清的視線,帶著下一秒就要刀人的起床氣。
不小心擾人清夢。
宋南方十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騷瑞啊,我還以為你已經醒了呢,那我把門關上,你再睡一會?」
被人打攪,岑放徹底沒了睡意。
他抬起手捏了捏眉骨,忽然被人從睡眠中吵醒,頭有些痛。
宋南方眼尖,看見床上有什麼東西露出了一角,調侃道:「喲,岑大少爺在被子裡藏了什麼東西啊?」
聽見他的話,岑放身體頓住。
視線落到身邊的袋子上,疏冷的眼神如同萬物復甦時的冰層,頃刻間被融化。
他勾唇:「阿溫送我的。」
聽見這個回答,宋南方表情凝固,笑不出來了。
他就說呢,以前從沒見過岑放家裡有任何顏色鮮艷的東西。
就連他的衣服也都是枯燥單一的黑白灰色調,平時一點菸火氣都沒有,死氣沉沉的。
這個包裝袋不僅這麼卡通可愛,眼前這人還寶貝得那麼緊,睡覺都得寸步不離地放自己旁邊。
不是孟書溫送給他的禮物,還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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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這種事完全是看運氣。
幾個小時下來,看的房子雖然大體上都還過得去,但多多少少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環境好些的隔音比較差,隔音好的裝修又很簡陋,幾乎沒什麼家具。
環境和隔音都還行的也有一處,卻緊挨著小區的垃圾堆。
冬天還勉強過得去,但是一旦到了夏天,溫度升高的時候,不敢想氣味有多難聞。
黎白白的經濟能力畢竟有限,還要考慮到生活質量,沒有能力再提高預算找更好的房子。
思來想去,她最後決定去合租群問問,沒准能遇到一個各方面都還不錯的房子。
如果舍友人不錯,和諧共處一室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還一併解決了獨居可能碰見的安全問題。
孟書溫對此表示支持。
她雖然沒有和別人合租過,但獨居這幾年下來,一個人時間長了,難免偶爾也會有些孤單和害怕。
特別是在國外的時候,租的第一間房附近治安不太好,有一段時間好幾個鄰居遭到入室盜竊,家裡丟了很多東西。
孟書溫因此擔驚受怕很久,讓黎白白陪她住了一段日子,直到小偷被抓獲才勉強放心,但心理陰影仍在,不久後還是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