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岑放對兩人接吻的事避而不提,肯定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好奇心又被暗戳戳十足吊起,期待他接下來的反應。
安靜地吃了會飯。
岑放終於開口,視線落在孟書溫臉上,遲疑著開口:「阿溫。」
孟書溫不明所以:「嗯?」
「你以後如果想喝酒,可以儘可能地讓我待在你身邊嗎?」他問得小心翼翼,目光有些忐忑。
孟書溫眨巴了下眼睛,正茫然著,便又聽見岑放繼續說:「如果昨晚我不在川沂,恐怕就沒辦法接你回來,我會很擔心你不能平安到家。」
所以希望她每一次喝酒,他都能守在她身邊。
當然,還有一些更卑劣陰暗的念頭。
深深地紮根在岑放心底最深處,表面被掩飾覆蓋,卻瞞不過他自己。
她喝醉時的模樣。
勾人,蠱惑,一顰一笑都輕而易舉牽動著他的心。
甚至難以用更加精準的詞彙來形容。
岑放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怕自己坦言昨晚酒後的那個吻,阿溫便會有所忌憚,再也不肯輕易碰酒精。
他不願意讓醉意朦朧時的她,被別人碰見。
卻還想自己看。
然而岑放不知道的是。
和他認識這麼久了,他的一些小心思,小想法,早就逃不過孟書溫的法眼。
高中的時候,岑放會因為某些小事生悶氣。
他生氣的時候不肯吭聲,只是委委屈屈地用那雙泛紅的眼睛瞧著孟書溫。
她回回妥協,耐著性子,一次又一次地哄。
再到這次重逢之後,孟書溫發現,自己仍然有察覺岑放情緒變化的天賦。
看似變得成熟,穩重,學會克制了不少的岑小狗。
其實一點兒都沒變。
他還是那個心思敏感脆弱,平白擁有一顆玻璃心的人。
只是開始學會了隱藏自己,粉飾自己,偽裝自己,不敢再隨隨便便露出馬腳。
因為擔心早已沒有被她縱容的資格,像曾經那樣。
孟書溫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我剛剛撒謊了,昨晚發生的一切我都記得。從你從小區門口接我回來,到……」
停頓片刻,她的視線略過沙發,「我們在那裡接吻。」
岑放眼睫顫了顫,身體僵硬,放緩呼吸不敢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