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攥緊,眼淚就在眼眶之中打轉,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
眼淚氤氳了視線,孟書溫吸了吸鼻子,在他沒從浴室出來之前,打算找紙巾擦下眼淚。
她下意識拉開床頭櫃,視線卻定在最裡面一個四方的藍色盒子上。
酒店配置齊全,很貼心。
沉默幾秒,孟書溫一臉冷靜地把柜子合上。
記錯了,紙巾不在這里。
她走到行李箱旁邊蹲下,拉開拉鏈,拿了一包新的紙抽出來。
然後就蹲在原地,抽了張紙擦眼淚。
浴室的門被拉開。
孟書溫聞聲抬起頭,目光定格在剛出浴的岑放身上。
他緩慢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黑髮,和冷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分割線,浴袍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系帶懶洋洋地耷拉著。浴袍之下,勁瘦有力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莫名勾人。
偏偏他看過來時的目光沉靜安分,絲毫沒有什麼蠱惑人的意味。
於是顯出一種難言的……禁慾感。
孟書溫倉促地別開目光,腦海中忽然躍出床頭櫃裡那個四方的小盒子。
她一下子便覺得自己的臉頰像是倏地被火點燃,燒起來。
「阿溫,我洗好了。」
岑放說了聲,模樣乖順無害。
孟書溫連忙站起來,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說:「那我去洗。」
等進了浴室。
孟書溫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剛下山回酒店的時候就已經洗過了?
懊惱地抓了一下頭髮。
孟書溫推開門出去,猝不及防對上岑放漆黑的視線。
她有點尷尬,小聲解釋:「我才想起,去機場找你之前我剛洗過澡。」
岑放了然地點了下頭,沒吭聲。
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垂著眼睫的模樣,莫名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孟書溫深吸了口氣,走到他身邊坐下,率先打破沉寂。
她聲音很輕:「對不起,又讓你擔心。」
沉默半晌,岑放開口:「阿溫,你沒事就好。」
害怕被拋棄。
害怕被丟下。
孟書溫幾次三番想開口,和他保證自己永遠不會再離開他。
可她相信只會得到「我相信你」四個字。
卻沒辦法解決根本問題。
算了,以後再說。
像這次這樣,手機沒信號,幾乎和外界完全失聯的情況畢竟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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