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感情是他們自己的,不在一起或許只是因為不喜歡,大家都有自己的選擇,別人沒有話語權干涉。
這麼多年的朋友關係,一旦多了這層不純粹的因素,再加上忽然被捅破窗戶紙,就很難再恢復到完好如初的之前。
兩個人見面或聊天碰見的時候難免會覺得有些生澀和尷尬,所以久而久之,聯繫便少了很多。
宋南方被拒絕以後連續買醉好幾天,什麼委屈事都黏著岑放說了。
所以對於他最近的萎靡,岑放也了解到大概。
孟書溫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很輕:「你說宋南方會放棄嗎?」
岑放說:「不會。」
聽見這個回答,孟書溫有些訝異地扭過頭看向岑放。
這一看不要緊。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的距離已經挨得很緊了。
岑放低眸望她,眼底變得幽深晦暗,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聲音很可憐:「阿溫,我可能又燒起來了,胸口好悶。」
被子里,他準確捉住她的手指,輕輕帶到自己滾燙的胸前。
「你摸摸,我是不是又病了。」
岑放微微蹙著眉,冷白的皮膚泛著紅暈,好似真的懨懨病態,握著她手指的力度卻逐漸收緊。
後來這人又一次將她壓住。
低低的喘息聲幾乎化作讓人渾身酥麻,迷失其中的蝴蝶。
一寸寸廝磨,舔舐,直至將她吞沒。
潮熱升騰。
迷迷糊糊間,孟書溫還在想。
確實又燒起來了。
而且燒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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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新年快要來臨的時候,孟書溫決定將岑放帶回家過。
自從高三那年,岑放外婆病逝。
此後每一個新年,都是他一個人度過。
除夕夜晚,窗外是其樂融融的萬家燈火,煙花燦爛盛大。
而昏暗安靜的房間裡,岑放一個人吃飯,連頓餃子都懶得點,和往常的生活沒有任何不一樣。
孟書溫早早和父母打好招呼,今年會帶男朋友回家過。
她不想再讓岑放一個人過年了。
誰知到了家門口,岑放卻緊張得呼吸紊亂,提著東西的手開始發抖,遲遲不敢進門。
孟書溫看出他的忐忑,柔聲安撫:「別害怕,我爸媽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他們會喜歡你的。」
岑放侷促地點點頭。
在此之前,孟書溫早就告知過父母,岑放的性格比較沉默內斂,話會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