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著喻年的臉,喻年的嘴唇,粉色的,柔軟的唇瓣,眼睛這樣亮,藏著怒火也十分漂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八年了。
八年來他都只能在夢裡看見喻年,如今卻實打實地站在他面前。
是鮮活的,溫暖的。
他慢慢俯下了身。
喻年的聲音在喉嚨里戛然而止。
因為祈妄吻了他。
一點也不纏綿,甚至沒有挑逗的成分。
純潔得像小孩子的親吻,只是嘴唇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像春風拂過花枝,柳葉撫過美人的臉。
一瞬間,喻年甚至聽見自己的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來,凝結在了溫熱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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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後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多久。
喻年那一巴掌到底扇在了祈妄臉上。
但他還覺得不夠,想了想,又扇了祈妄第二巴掌。
「你賤不賤啊祈妄,」他聲音發著抖,「戲弄我這麼有意思嗎?」
他眼圈慢慢紅了,明明他才是打人的那一個,可現在卻像個受傷的小獅子,惡狠狠地瞪著祈妄。
他是真覺得祈妄在戲弄他。
他甚至有點絕望。
他想,祈妄多半是看出來他外強中乾,色厲內荏,就算擺出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內里卻還是那個軟弱無力的年輕人。
所以祈妄可以高高在上地對他施捨憐憫。
他呵了一聲,不想讓自己太狼狽,把臉往旁邊偏了偏,他輕聲說,「你要是想追求我早回來了,還用等現在?」
祈妄臉上頂著巴掌印,在他清俊的臉上不免有些滑稽。
可他毫不在意,他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喻年發著抖的身體。
「我不是在戲弄你。」祈妄說,「我其實這次會來A市定居,就是因為我可笑的可恥的,還惦記著你。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你要是過得好,我就不該出現了,我只是擋了你路的絆腳石。」
「上次見面,你說你過得很好,我真的很高興,因為這說明我離開後,你並沒有傷心太久。」
「但我現在發現我錯了。」
祈妄頓了頓,他的手抓著喻年的袖子,喉結滾了滾。
他艱難地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你明明過得不好。」
作者有話說:
我也想問 這倆傻兒子為什麼還沒在床上……不應該啊,我的大綱啊,它怎麼還沒跑到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