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見喻年就笑了,走過來,也不多說什麼,先摸了摸喻年的腦袋。
還像對小孩子。
喻年舀著紅豆沙,無奈地嘆氣,摸吧摸吧,他早晚給他哥哥姐姐摸禿了。
吃飯的時候,喻心梨也關心地問了問喻年的工作近況。
可聊著聊著,她卻話鋒一轉,說起了最近去參加一場婚宴。
她問喻年,「結婚的是鼎盛那家的二女兒,你十幾歲的時候她經常跟著媽媽來咱們家,她的婚禮挺盛大的,來了不少人。我居然還遇見了我的高中同學,林平璽。你還記得他嗎,個子挺高的,脾氣很好,還教你寫過作業,只是後來他們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慢慢就不怎麼聯繫了。」
喻年依稀想起一張開朗討喜的清秀面孔。
他點點頭,「記得。」
但他眼露疑惑,不明白他姐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人。
喻心梨心裡除了他哥和他就剩下工作,誰家結婚了她只看是否需要維持人情往來,有沒有利益牽扯,從來不關心八卦,對久別重逢的高中同學熱情應該也有限。
但很快他就明白為什麼了。
喻心梨喝了口湯,平靜道,「他家除了他,還有個小兒子,二十六了,跟你也是同齡人。他給我看了照片,挺英俊的年輕人,現在在美國讀博士,讀的好像是考古方向。最重要的是,他弟也喜歡男孩子。」
喻年這下子終於聽明白了,一口湯差點給噴出來。
「你這……」
他哭笑不得,輕輕咳嗽了兩聲,拿餐巾擦擦嘴角,無語地望著他姐。
「姐,你什麼時候還熱愛保媒拉縴了,這可真不像你,你還不死心吶。」
從他畢業以後,他哥和他姐就偶爾會操心他的終身大事,也不敢逼迫,只是旁敲側擊。
畢竟他跟家裡曾經有一段時間鬧到差點決裂,關係一度降到冰點,一年都沒怎麼踏進家門。
雖然後來他自己想開了,又重修舊好,可是給他哥哥姐姐留的心理陰影可不小,到現在都還小心翼翼的。
他聽見他姐說,「我又不是逼你去見,你要是看了照片滿意,有想法就去約人吃個飯,要是不想也就算了。只是這男孩子我瞧著不錯,他哥哥也有這個意向,就想替你們牽個線。」
他沒接話,自顧自地手指划過銀制的小勺子。
喻心梨看他一眼,頗為無奈,「你就看看也沒什麼,成不了當個朋友不也可以。」
喻年仍舊不接話,只是敷衍,「再說吧。」
喻心梨沒轍了,搖搖頭,也不再勸說。
晚飯結束後,喻心梨又匆匆回了書房開視頻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