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左右的鄰居也紛紛出來瞧,但經歷過上一次醉酒闖門事件後就沒人敢吱聲了,一見他冷眼掃過來,立刻把自己家的門鎖死,連熱鬧都不敢再看。
「李識宜!給老子開門!」
屋裡傳來了一陣旺仔的叫聲和模糊不清的腳步聲,譚承聽到了,臉色這才緩過來。
門打開,李識宜站在他面前,面色蒼白,滿臉病容,一聲不響盯著他。譚承先是一愕,緊接著趕緊把人推進去,自己也跟著進去。
「這是怎麼了,半天不見怎麼成這樣了?」譚承上下打量,發現他穿著睡衣,頭髮也有些鬆散,顯然是剛被自己從床上吵起來,並不是故意不開門,瞬間就沒了無名火。
李識宜沒有說話,轉身往臥室走。譚承抬腿追上去,從後面親昵地抱住他,下巴搭在頸窩裡,深深嗅了一口他的味道,然後拿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我操,怎麼發燒了。」
李識宜無力地掙扎了一下,沒掙開,下頜線緊繃著,臉色有些難堪。譚承頓時會意,低聲哄道:「我知道了,我的錯,抱你回屋好不好。」
「別動我。」李識宜臉微微側向一旁,嗓音沙啞,「你身上很冷。」
譚承笑了笑,解開大衣扣子把人裹住,強行將他往臥室架。旺仔想跟進去,譚承一腳把它扒開,讓它趕緊滾遠點:「別來打擾你爸爸我,當心我抽你。」旺仔嚇得夾著尾巴跑了。
躺回床上,李識宜身體轉向裡面。譚承把被子給他蓋好,出去輕車熟路地找到體溫計跟降溫藥,又從冰箱裡拿了瓶冰礦泉水來,還煞有介事地包了條毛巾。
譚大少爺從小到大哪照顧過誰,做起這些事來心情卻無比舒暢,甚至想哼個小曲。李識宜閉著眼,譚承摸了摸他的臉,他做了個躲避的動作,但沒完全躲開,最終還是讓譚承摸了。
譚承得意地哼笑,收回手指還在回味那柔軟溫暖的觸感,感覺五臟六腑像是做了個按摩,美滋滋的。
又過了一小會,李識宜才低啞地發出聲音:「你怎麼來了。」
說話過程中他眼睛還是閉著的,脖子有些僵硬,但睫毛隨之輕顫。
譚承雙手從被子底下鑽進去,掀開那質地舒適的磨毛睡衣,找到他的腰,狎昵地揉了揉。李識宜抿緊唇深深地轉開臉,譚承盯著他滿意地微笑。
「我不來誰照顧你?一下午連個電話都打不通,存心讓我著急上火是吧。」
「不需要——」
不等他說完譚承就銜住他的唇,用力蹂躪了幾下,然後微微地氣喘道:「老子在擔心你,知道嗎,別說那些不好聽的,我不想聽。」
邢天羽的事不光讓他擔心自己的安危,順帶還擔心起了自己的枕邊人。萬一要是有人朝李識宜下手,他簡直不能想像自己的反應,把天掀了都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