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過個馬路的功夫,沈延宵已經蹲在路燈旁邊睡著了,眉頭皺著,也不知睡過去之前在為什麼事情煩心。
「沈同學、沈同學?」魏黎忘了改口,還是喊以前喊慣了的稱呼。
他連叫好幾聲,沈延宵也沒有醒,無奈只好把人先背回了自己的出租房裡。
不得不說,一個一米八的長手長腳大高個背起來還是挺累人的,要不是魏黎才吃過東西加上房子就在附近,那可就夠嗆了。
魏黎艱難地把人搬進了屋子裡,放倒在了小沙發上,打了盆熱水給沈延宵簡單擦拭了一下臉和胳膊,見人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就自己洗漱去了。
冰箱裡的食材還夠,明天早上可以多做一份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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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沈延宵在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中醒來了。每次喝完酒之後他的睡眠質量就會變得奇差,這次也毫不意外地開始頭痛,太陽穴處突突直跳,有種腦袋快要裂開的感覺。
媽的,怎麼昨晚好像聽到了魏黎的聲音,煩死!
沈延宵心裡罵罵咧咧的,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撐著身體艱難地坐了起來,順著流水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入眼是個面積很狹小的開放式廚房,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清俊男人。對方正在低著頭認真清洗一棵綠油油的生菜。
哈?
搞什麼?
昨晚的聲音不是夢??
沈延宵不由地瞪大了雙眼。
「……魏黎?!」沈延宵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你怎麼會在這裡?!」
「啊?」魏黎抬起頭來看向他,無辜地說,「這裡是我家啊。」
沈延宵飛快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狹小的套房裡,面積似乎還沒有他家裡的衛生間大,不過收拾得很整齊,東西擺放得滿滿當當——窗台上養著幾盆多肉,書桌後的牆壁上貼著好幾張學生畢業大合照,桌上則攤著幾張還沒有批完的試卷,很有生活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