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宵低低哼了一聲,站在路邊陪魏黎吃煎餅果子。魏黎這次是真的很餓了,吃東西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填飽肚子後,魏黎才問道:「沈同學,你和方心怡家裡人熟嗎?」
本以為沈延宵能幫方心怡開家長會,至少應該和方心怡的表哥是很好的朋友關係,誰想沈延宵卻道:「不熟,認識而已。」
沈延宵和賀子鑫關係好,而霍麟雖然是賀子鑫的髮小,卻和沈延宵沒什麼接觸,的確就只是知道彼此的名字而已。
其實沈延宵也覺得霍麟很心大,怎麼就放心讓他一個根本不熟的人來給自家妹子開家長會呢?
儘管感到奇怪,但沈延宵並沒有去問霍麟的想法。他能感覺到霍麟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賀子鑫一樣大大咧咧,可本質上卻是和賀子鑫不一樣的人,讓他本能地不想接近。
反正他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名正言順地和魏黎見上一面而已,別的都無所謂。
「那你還蠻有愛心的?」魏黎對沈延宵的回答感到費解,「我還以為你和她的表哥是很好的朋友呢。」
魏黎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沈延宵扭過頭去盯了會兒他的側臉,忽然從他的平靜中意識到一個問題。
「怎麼你在教室里看見我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沈延宵挑起眉,「方心怡提前和你說了?」
「是啊,方心怡還為了你要來的事特地來找過我兩次呢。」魏黎把手裡的塑膠袋揉成一團,「不過她似乎對你有什麼誤會,很擔心你會對我做什麼的樣子。」
沈延宵:「……」
他知道魏黎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做什麼」這三個字真的很容易讓他想多。
而且他還真的想過那種事——僅限於「想」。
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在夢裡夢點什麼糟糕的東西是很正常的,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沈延宵不自在地縮了一下脖子,然而這點細微的動作魏黎卻察覺了。
察覺了,但是想錯了方向。
「沈同學,你冷嗎?」魏黎關切地問。
瀾城已經進入深秋了,這幾天降溫降得厲害,沈延宵生病才剛痊癒,其實還是畏寒的。但沈延宵從來就是不肯有話直說的彆扭性格,他像往常一樣別開視線,拒絕被人關心似的。
「還行。」沈延宵淡淡答道。
魏黎漆黑的眸子望了望他,抬手將自己脖子上的薄圍巾取下來,戴在了沈延宵的脖頸上。
面對這樣的舉動,沈延宵明顯慌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