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信呢……」魏黎嘀咕了兩句,但想到還得抓緊時間收拾好自己去學校,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好在睡過一覺之後,雙腿總算是能正常行走了,不至於再像昨晚那樣一頭栽下去。魏黎從床上下來,穿好毛衣去拿自己的羽絨服,看到胸前燒出的黑洞洞,沉默了。
沈延宵尷尬地咳了一聲:「我昨晚穿了一下,菸灰落上面了沒注意……」
「給你買新的了,你等等,我叫前台拿上來。」
沈延宵立刻拿起床頭電話撥了過去,不一會兒便有人送了衣服和早餐上來。
新羽絨服沈延宵特地挑的不那麼張揚的款式,黑色的,昨晚特地囑咐品牌店不要用店內的包裝、吊牌也要剪掉,這樣魏黎就認不出牌子了,免得自卑病發作又開始覺得自己欠他的。
果然,魏黎拿到新衣服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吊牌。找了一圈沒發現,奇怪地問:「這衣服咋沒吊牌呢?」
「雜牌,雜牌都這樣。」沈延宵故意用淡淡的語氣說著,儘量不表現出心虛。
「多少錢啊?」
「才八百。」
實際上是八萬多。
沈延宵又補了一句:「你的衣服反正是我弄破的,本來就該賠你一件,你就穿上吧。」
魏黎乖乖穿上了。
沈延宵坐在床邊欣賞,說:「再轉一圈我看看。」
於是魏黎又聽話地對著落地鏡轉了一圈。
沈延宵滿意地點點頭。
還是短款羽絨服穿著顯年輕顯精神,有點五年前那呆頭呆腦大學生的模樣了。
「你原來那副黑框不戴了嗎?」沈延宵問。
魏黎推了推眼鏡:「同事都說太學生氣,家長看了會不信任我的教學能力。」
「你管他們呢,反正他們又不能換了你。」沈延宵抬了抬下巴,「聽我的,黑框好看點。」
「你看你們學校年輕女老師打扮得多精緻,你也捯飭捯飭。」
「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就當是給我看的。」
「啊……你想看嗎?」魏黎有點侷促地說,「那好吧,我會努力學習穿搭的。」
「先把你所有帶格子紋的衣服都扔了,或者捐了也行,當做慈善了。」
「哦……好吧。」
沈延宵不是覺得魏黎穿得土氣會給自己丟人,只是想讓魏黎能夠有正向的改變,換穿衣風格和學會捯飭自己也是重要的一步。
外表變得好看了,人也會更自信。
沈延宵起身上前,幫魏黎壓了壓後腦處翹起來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