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天生紅眸,越是純血受到滿月的影響越大。
張羽飛看向埃德爾的雙眼,敏銳的察覺到好友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太對。
他只在魔法大學就讀一年,開學的時候已經過了月圓之夜。
但是之後每個月,只要不是周末,學校都會在滿月那天,開啟血族宿舍樓的陣法,防止他們夜晚外出。
這時,埃德爾忽然起身,走到院子裡種的桂花樹下。
張羽飛這才看到,樹下放著一個籠子,黃老爺子的小孫子就被關在裡面。
籠子被埃德爾從外邊打開,血族青年動作優雅的帶上白手套,然後俯身把縮在籠子裡面的小黃鼠狼給提了出來。
「天冷了,正好給你做雙皮手套。」
張羽飛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短袖,山海市現在白天的溫度穿長袖都熱,怎麼就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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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爾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尤其現在還喝了一點酒,整個人看起來情緒高昂,甚至有些亢奮。
張羽飛皺著眉,思考著自己該怎麼做才能緩解埃德爾現在的狀態。
修士因為自幼修煉的關係,血液對血族的吸引力更強,但埃德爾在見到他後,並沒有表現出對鮮血的渴望。
「埃德爾,你先過來,」張羽飛拿出一瓶清緒凝神丹,倒出一顆遞了過去,「你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已經受到月圓之夜的影響。」
血族聞言皺起了眉頭,提著黃鼠狼朝著張羽飛走來,表情看起來有點奇怪,「張,我沒覺得自己狀態不對。」
「埃德爾,你就當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先把藥吃了,」張羽飛的手又往前伸了一些,無聲催促著好友趕緊把丹藥吃掉。
血族青年站在原地,仔細打量著張羽飛,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該不該吃下眼前這顆丹藥,最終在猶豫過後,還是用手指捏起那顆丹藥放進了口中。
「張,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埃德爾皺著眉,丹藥入口後眩暈感就不斷朝他襲來,他甚至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
埃德爾一手扶住石桌,另一隻握著黃鼠狼脖子的手開始不自覺的用力。
「嗚嗚,嗚嗚,」原本被嚇的不敢亂動的黃鼠狼,隨著脖子上那隻手越收越緊,窒息感和疼痛讓它開始拼命掙扎。
張羽飛趕忙走過去扶住埃德爾,從他手中接過黃鼠狼。
這時,原本在門外等著的黃老爺子在聽到小孫子的叫聲後,拄著拐杖朝衝到了院內。
「哎呦,我的小乖孫,都是爺爺不好,讓你吃了這麼多苦,是爺爺沒本事,沒能早點救出你,」黃老爺子從張羽飛手中抱過小黃鼠狼,心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