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已經在監天司測過天賦,來大啟城最重要的目的已經完成。」賀堪又豎起一根手指,開口說道:「儒子閣的王老說,每個人的天賦都需要自己來摸索,旁人給不了經驗,我沒必要繼續留下來學習。」
「回小賀村也是一樣的。」
「至於第三嘛——」賀堪看鄒平司一直默默的聽他說話,也不主動開口了,說到第三的時候,語氣還微微拉長——
鄒平司抬頭看向了他。
「第三:是關於我的天賦的。」賀堪沒有繼續玩笑了,一反之前有些懶散的態度,表情十分認真的說道。
「你的天賦?」鄒平司重複了一句。
賀堪沒說話,只是目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老狐屍體,示意了一下。
鄒平司順著賀堪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具老狐屍體,謝平平所說的是覃門房的屍體,依稀可以從茂密泛白的毛髮中看出覃門房的模樣,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鄒平司的臉色慢慢奇怪起來,他感受到一種怪異的感覺從這具老狐屍體傳過來,一開始還沒有感覺十分平常,看得久了,那種怪異的感覺就會越來越強,強到如同芒刺在身,讓人坐立不安。
這種感覺有些怪異又有些神聖,認真探究的話,耳邊仿佛可以聽見青銅器相互撞擊時候沉悶的響聲,祭師們虔誠的祈禱,各種男女老少都有的歡呼聲,載歌載舞,空氣中瀰漫著特殊的味道,靈魂很容易就有種飄飄然的錯覺。
「!」鄒平司立馬清醒過來,本能告訴他這個不對勁。
「你這個天賦……」鄒平司抬頭想要說什麼,正好對上黑髮青年疑惑的目光,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好像有些反應過度了,鄒平司在心底斟酌了一會兒,半響後才艱難的評價道:「還挺罕見。」然後憋出個不知道誇讚還是勉強的評價。
當然,鄒平司更想評價的是離譜。
他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天賦跟祭祀有關的,還是遠古蠻荒時代的祭祀,光是剛剛的場景想像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個時代的祭祀能是什麼好東西?
真的,那個時代的獻祭與詭異相比,指不定誰更詭異一點呢。
鄒平司算是明白為什麼壽老給賀堪測出來的天賦是輔系了,畢竟嚴格來說,祭祀按照現在的分法的確是輔系來著,他和李司士那群人覺得離譜真的不怪他們見識少,誰能想到一個新人他竟然蹦出個遠古獻祭天賦。
呵呵。
鄒平司扯了扯僵硬的臉龐,他連笑都笑不出來了,他怕自己以後不止要去處理詭異了,可能還要去找一個比詭物還要詭異百倍的「輔系」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