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通廖嗚嗚的說不出聲音。
「閉嘴,這種大人是能說的嗎?」秦詭士低聲說話,語氣嚴厲。
戚通廖連連用手勢表示自己知道了,秦詭士這才鬆開手,戚通廖在嘴上的手被拿開的那一瞬間,深深地呼出幾口氣,隨後扭頭對著好友低聲道:「謝了。」
剛剛他太過震驚導致忘了分寸了,像這種強大的詭物與異獸,在提起對方名字和十分密切知識的時候,對方也會有所感應,也幸虧秦詭士反應的快捂住了他的嘴,他話也就沒說出來,戚通廖目前不想招惹這位大人的目光。
「也可以這樣說,不過咱們大家為了避諱,也為了不引起這位的注意,提起的時候,一般用的是【地君】的稱呼。」首詭士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難得的揚起嘴角,輕輕點點頭,說道。
秦詭士想起剛剛的場景,嘆息一聲道:「地之君主,不愧其名啊。」
「那個小崽子也算是地君的子嗣囉?」戚通廖目光則透過鏡子看向了那沉睡在一旁的鱗甲小獸,看起來真的很像那位地君了,每一次呼吸那些大地氣息的靈光就在他鱗甲上泛起。
「你不怕死就上去試試。」首詭士對於這類不信邪的詭士同樣也有自己獨特的應對方式,這話回的也簡短,有些人解釋了他也要去找死。
戚通廖當然不是傻子,真是傻子都輪不到他出都城,他就是單純嘴欠,一聽見首詭士這樣說,瞬間咳嗽幾聲,認慫道:「我就是說說罷了。」
「這種契合度的天生獸種幾乎等同於真正的崽子了,剛剛那位地君出來的時候不也是知道了嗎?還特意出了手,這種情況誰知道地君有沒有留下後手啊,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死法。」戚通廖嘀嘀咕咕的說道,他又不傻。
地君的態度就十分曖昧,不但沒有攻擊還隨手護了一下,再聯想到越強大的詭士與異獸那堪稱可憐的子嗣,有些詭士與異獸一個運氣不好,很可能一輩子都沒一個崽子,戚通廖瞬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天生獸種為什麼珍惜?還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會被詭物乃至異獸視為子嗣的,不止是血脈,天生獸種是真正的從頭開始慢慢長,性格也會一定程度上趨向觀想圖上的詭物與異獸的。
罪過罪過!
戚通廖轉而將幸災樂禍的目光投向了鄒平司,有時候痛苦不是消失只是單純的轉移罷了,一個地君的小崽子,還在監天司的治下,該頭疼的怎麼看都不該是他呀,而且天生獸種的缺陷就是他們太契合了,神識很容易就朝著觀想圖扭曲。
即使是那些供著天生獸種的世家也都是要小心翼翼的哄著供著。
「……」大統領家的這個娃真的很讓人討厭,鄒平司察覺到戚通廖的目光,嘴角一抽,他現在算是清楚戚家上下到底對自家少主進監天司這件事情有多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