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都在白游級,少部分才到了黃厲級,青幽級的樹鬼卵一個也沒有。
宇忌心頭一動,目光猛得就看向了大樹村,他十分了解齊詭士的性格,齊詭士向來謹慎對於自己無法肯定事情都是誇大其詞,要麼就是說大嚴重性,儘可能不粘上責任,按照齊詭士這樣猶豫的神情。
那隻樹鬼母不一定是青幽級,更可能是黃厲級,而將黃厲級誇張成青幽級,的確是齊詭士幹得出的事情。
更讓宇忌肯定的是另一件事情,他曾經在家中長輩留下的手札中看見過,樹鬼母是一種很奇特的詭物,她本身的戰力並不強,作為一種繁殖力旺盛的詭物,她的戰力幾乎全在自己的孩子樹鬼卵身上,一般而言,樹鬼卵最高是什麼修為,樹鬼母也就是什麼修為。
這更加佐證了宇忌對白樹鬼母是黃厲級的猜測。
想到這裡,宇忌呼吸急促了不少,他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進入監天司實在太久了,一直很想往上爬,世家詭士得到的資源是不少,家族也會給予很多的幫助,偏偏這在監天司根本行不通。
大統領戚昭明與副統領鄒平司將整個監天司把握的水泄不通,其他人連手都插不進去,甚至這次的巡邏清理詭物活動,家中也是花費不少代價才讓他成功成為領隊的。
宇忌現在還能回想起當自己兄弟姐妹們知道他成為監天司巡邏清理領隊時候那種憤恨的目光。
他必須要更加耀眼,在這次的巡邏清理任務中立下大的功勞,這才回去面對家族長老們審視的目光。
「齊哥,你跟我說,那隻白樹鬼母到底如何?」宇忌想到這裡之後便不露痕跡的拉了拉齊詭士的袖子,低聲詢問道,他其實更想問那隻白樹鬼母到底是不是黃厲級,可偏偏在場這麼多人,他這才硬生生憋了回去。
憋回去那句問話的時候,宇忌又不露痕跡的暼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黑髮詭士,黑髮詭士一臉冷淡,沒有絲毫表情。
這個叫做賀堪的詭士曾經也被他暗暗記在心中,傳說天賦同樣十分不錯,還有鄒平司有些關係,據家裡長輩所言也是鄒副統領要求才進入這個隊伍的,家中長輩叮囑過宇忌不可太過得罪這人。
宇忌這才只是無視而不是暗中針對。
更讓宇忌輕鬆的是這個黑髮詭士完全不是他想像中的冒尖刺頭,那樣的話他可能就要想辦法了,這次的巡邏隊伍有也且只能有一個出彩的人,其他的都是敵人,正相反,黑髮青年從一開始就十分沉默,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不主動與別人說話,有些冷漠以外,像是一位普通詭士一般。
看見自己心腹之患這樣平淡完全沒有更競爭的意思,宇忌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宇忌現在問的時候在看賀堪,也不過是想看看黑髮詭士是故意隱藏自己的鋒芒還是真的不感興趣。
黑髮青年面無表情的待在原地,也沒開口,眼神動都沒動一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與齊詭士的對話,這樣一來,宇忌反而覺得有些棘手了,看不清這人心裡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