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祭文紋路上都瀰漫出淡淡的紅色。
祭文紋路在所有樹鬼卵都乾枯乾癟至漆黑灰燼的時候,一塊塊的虛影從地上鑽了出來,乍看之下像是一塊塊的灰色巨大石頭,石頭上的紋路就是剛才地上的祭文,這些巨大的石塊以一種怪異的角度相互結合成一種新的祭壇。
新出來的祭壇更加古樸了。
看起來就像是誰隨意的搭建一般,十分的粗陋,偏偏祭壇之上還有紋路這又透露出一絲精緻,更加古怪了。
賀堪看了一眼祭壇成功了,心中就深深呼出一口氣,可以了,祭壇出了就代表肯定有不詳接受這次的祭祀。
「墳歸——」
賀堪上了祭壇,動作行雲流水。他再次開口祈禱,周身詭力迴蕩,他這次沒有閉上眼睛正相反,賀堪睜開了眼睛抬起頭看向天空,天空早已經變得昏暗,那原本密密麻麻遮住了天空的樹冠也因為賀堪剛剛與樹鬼母的戰鬥遭到了殃及,這邊天難得的露了出來。
黑袍青年抬起頭,他的皮膚十分蒼白,面無表情帶著一種難得的冷意,偏偏聲音飄渺到讓聽得人有種魂靈都被吸引的錯覺。
天空中此時也出現了聲響。
在賀堪話音落的時候,天空中也出現了數不清的聲音,這些聲音或是蒼老或是年輕或是年幼,他們揚起音調呼喚了著或高或低的墳歸。
這些聲音帶著虔誠,慢慢的,在這些虔誠的祈禱供奉聲之後,一種金石環佩相互碰撞的聲音響起,有些雜亂,偏偏還有一些整齊的腳步聲仿佛在載歌載舞,旁邊也有應和的歌人,他們的語言誰也聽不懂也能聽出是一種極為古老的語言。
墳歸了。
天空之中,一道玄奧的天門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天空,門上的紋路極為古老罕見,不像是門更像是墳上面的紋路。
門被關上了。
門裡面卻是有讓人心生不安的響動。
「退得這麼遠,賀堪會不會來不及!」齊詭士一開始的時候就看見賀堪猛的往後一退,這看似拉遠了與樹鬼母的距離,實際上對於戰系詭士而言,同樣是不利的,你拉遠了詭物之間的距離,同樣你自己也遠了詭物啊,詭物的武器就是他自己,距離不是問題,詭士可不行,想到這裡齊詭士猛得站起身就想要說什麼。
謝平平一看齊詭士要開口,生怕這人打擾到賀堪,連忙就拽住了對方,死命的將齊詭士拉了下來。
「等等,等等!」謝平平一邊讓齊詭士回去,一邊開口說道:「賀堪他又不是戰系詭士,他離那麼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