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願出來,是準備讓我們請你出來嗎?」無名等了片刻還沒看見宇文盛的身影,自覺自己被下了面子,語氣都陰沉不少
「宇文家的也來了?」戚通廖皺起眉頭,語氣不算太好,他對宇文家的觀感十分複雜,宇文家在都城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世家,與監天司的大司正關係不錯,這一代的宇文家主乃是大司正的徒弟,按道理講同樣在監天司有關係的戚家應該跟宇文家關係不錯。
事實正好相反。
戚家大多都是炎屬的詭士再不濟也是雷屬的,天生對水屬的宇文家詭士不感冒。
戚通廖修的三戒也同樣如此,宇文家的詭士太過於野性蠻荒了,一個個手指尖銳,喜好卻如同野獸一般,明明是詭士偏偏要學著做野獸?戚通廖見過比宇文家外表更詭異的詭士卻沒一個像他們這般。
「這是生死大會。」秦且語氣平靜,生死大會宇文盛不可能不來,他是天生獸種又是宇文家這一代的領頭人,地位堪比戚昭明在戚家的高。
「呵呵呵……」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從水底冒出來的一般,光是聲音都很容易讓人想起在水底的生物。
半空中出現了一隻龐大的鰩魚,十分突兀的,空蕩地上的水流不知道何時消失了,水流纏繞在鰩魚身上,尾端是重錘一般的形狀,鰩魚是由深藍色的水流組成,目光呆滯,應該不是活物。
一道強壯的身影斜坐在鰩魚之上,長長的魚尾垂落在下面,正是宇文家的天生獸種——宇文盛。
宇文盛坐在鰩魚身上被這隻水流做的魚在天上飛,他爪牙尖銳,臉上有深藍色的鱗片時隱時現,這讓他更像是某種魚類了,手中還拽著一頭碩大的野獸,野豬一般的大小,宇文盛拖起的輕輕鬆鬆。
野獸屍體被利器開膛破肚,鮮血滴落,暈染進鰩魚的身體當中。
「諸位難道不用晚食嗎?」宇文盛慢條斯理的用爪牙撕開手中野獸的屍體,鮮嫩的血肉被撕開一小條一小條的,被他送進口中咀嚼,整個動作優雅無比偏偏又透露出專屬於獸類的野性。
「吾餓了,用些晚食怎麼了?」宇文盛享受的口齒間的血腥氣,一邊用眼睛看向不遠處的無名與福壽童子,眼睛閃過一絲碧光。
「你這習慣果真是獸種啊。」無名膽子是真的很大,同樣不畏懼宇文盛晦澀怪異的氣勢,似乎在看見宇文盛的動作後表情還十分嫌棄,語氣嘲諷的說道,言下之意就是嘲諷宇文盛不像人反而像野獸。
不得不說,宇文家在用食這點上,不少詭士都不太喜歡。
「借你吉言。」宇文盛對此像是聽見了誇獎,語氣輕輕的開口,當然,前提是他將打量的目光從無名身上挪開。
「水綠女,你也不準備出來?」宇文盛用完晚食隨手將手中的野獸屍體扔開,野獸屍體重重的砸在地上,他這是吃飽了,人群中有好事者好奇的看向那地上的野獸屍體,只見那血肉模糊的屍體不知何時早已經已經被腐蝕的徹徹底底,只剩下腐黑的骨架了。
下一秒,腐黑的骨架就在他眼中飄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