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眾人紛紛下意識的看向外側。
那青年卻是輕輕一踏,粘稠的聲音盤旋。
下一秒,白衣青年就出現在了半空中,憑空而起,他的脊背後鼓起,白衣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蠕動的聲音。
「齊血一,你終於捨得出來了?」宇文盛熟練的跟白衣青年打招呼,同樣是都城世家子出身,他的確與對方相熟,斜靠在暗流鰩魚的背後,爪牙輕搖。
「還有得之我幸—閻忌、排在第九的岳山?」宇文盛還沒等齊血一回他照顧,扭過頭看著白衣青年身後的背影輕笑著打招呼。
閻忌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開口道:「可別,我可跟你關係沒多好,這麼打招呼,我怕折壽!」可以說不喜歡到明目張胆。
土將岳山向來不愛說話,不喜歡的人打招呼更是如此,宇文盛一開口,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沉默以對。
「真是難過,本來以為討厭我的只有水綠女一個呢?沒想到進生死大會後又多出幾個獵物來。」宇文盛毫不在意自己遭受冷遇,他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開口。此話一出,便證明他剛剛的話不過是虛假的慌話罷了。
生死大會中他會動手,說的
時候,宇文盛臉上笑意還沒消失,殺意就已經狠狠地壓向了對面的三人。
齊血一面不改色,他一席溫潤如玉的模樣,氣勢同樣不弱,毫不畏懼的迎上了宇文盛的殺氣,針鋒相對。
「哦,現在還挺熱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都到齊了,整齊的腳步聲響起。
「有人來了,有人來了。」人群喧鬧。
「是禁衛軍!」
「禁衛軍護著一頂轎子過來了。」
一隊兵馬整齊的禁衛軍身穿盔甲,護著正中央的明黃色轎子,禁衛軍皆是氣勢非凡,血氣肆意,看周圍氣勢每一位皆是詭士,同時這幾個禁衛軍的氣息還可以相互交融,顯然練的是一種合擊的詭技。
大夏的軍隊的確非同凡響。
這明黃色轎子中坐著的是誰,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明黃色的轎簾被掀開,白嫩的手抬起轎簾,一個少年的身形露了出來,精緻無比的外貌偏偏神情高傲,重瞳在一雙眼睛中相互糾纏,晃動,如同活了一般,直直的看向半空中的眾人。
「殿下好雅興!」齊血一挪開目光看向十六皇子,也就是地榜第八的重瞳子。
生死大會特殊,參與者大多數都是詭士,生死山前也都是詭士,上皇特地下了口令,遇皇家人可不問安,在座的眾人自然漫不經心,各自把玩,福壽童子像是沒看見十六皇子一般,無名則是笑呵呵的,偏偏也沒有問好。
宇文盛更加目中無人一點,他手輕輕往下一揮,一隻小小的由水流做成的鰩魚不知何時飛到他掌心中,看都沒看場外,同樣也沒有問好。
閻忌與岳山正在低聲開口。
這整個場上一時間竟然只有齊血一開口與十六皇子打了招呼,倒是顯得齊血一真的溫潤如玉。
詭士之間就是這麼殘酷,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