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堪倒不是不願意成為老熟人的祭品,反正後者們真的熟,頂天了就是死上一死,可他不願意自己去死,被人弄死了,屍體當做不詳的血祭品,然後不詳幫他報仇這點考慮,其他一概都不考慮。
蛛母更是沒有辦法召喚,賀堪一直都在拼死拼活提升自己的實力為得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自保的能力,蛛母當他抵擋了天道之後,曾經就對他說過,這個世界的天道很不好相與,她不能總是過去。
你去人家竄門還要講究一些呢?
總而言之就是賀堪手中的兩個壓箱底都沒辦法幫他報復回去,他其他的壓箱底在青幽級詭士面前可以輕鬆逃脫,放在這位大能面前卻是不夠看的。
賀堪想再多卻是來不及了。
整個洞天宴席的上空,十分突兀的出現了一隻大手,大手遮天蔽日,從手到指節到手臂都被刻畫的清清楚楚,手臂上的日月星辰都十分明顯,強橫無比的波動從手臂上散發出來。
這隻大手似乎是有目標一般。
大手雲淡風輕的出現在眾人的頭頂,沒有絲毫煙火氣。
偏偏,在那瞬間只有真正面對的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那一隻手仿佛占據了天地所有的氣機,所有的氣機都凝固在這一刻,面對的人,不由自主的會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賀堪感覺自己成了一隻螻蟻。
這位大手只是輕輕的摁下來就如同摁死一隻螻蟻一般。
巨大的詭力狠狠地壓制住賀堪,黑髮詭士渾身上下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不止如此,賀堪可以感受到他的陰影鐮刀也只是面上在這重重壓力下保持住形狀,更多的也是發出哀鳴,陰影中的情況更是慘澹。
咒偶們抱著腦袋發出痛苦的呼喊聲,還有一隻已經在地上打滾了,屍晦蟲倒是好一點,然而,它翅膀的動靜也更加緩慢了。
「噗!」賀堪眉頭一跳,聽見了這個聲音,這是他的黑袍上的暗線受不了這種恐怖的壓力炸開了。
賀堪此時就如同在一個小瓶中的螻蟻,一點一點的被一座高山壓制。
遠處的遠處。
很遠很遠的地方。
某個村落,正中央的祭壇當中。
鮮紅色十分喜慶,很容易就讓人想到結婚時候的場景,這裡是祠堂的後面,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即使是村長長老想要過來也要先在外圍那面牆前請示一下。
布滿美麗的血色紋路的牆後。
乍看之下有些像是少女的閨房,只不過這個閨房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罷了,甚至連在房間中擺放的蠟燭都是雕龍刻鳳的喜燭,千孫百子床上一位穿著紅色嫁衣的身影似乎感應到什麼,猛得抬起頭。
她看得方向正是都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