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昭明這時候也明白宇文鏡為什麼懶得出去了,有種被動接受的錯覺,一是宇文鏡也不肯定族長們做得是否正確,二是不相信詭異,偏偏前方的目標實在太過於誘人,宇文鏡也很心動。
宇文鏡本身對於自己是否成為血祭品並不在意,他只在乎是否能夠成功,偏偏誰也不知道。
「……」戚昭明沉默了。
「懂了吧?」宇文鏡抬頭看向戚昭明,開口道:「換作是其他任何人都會糾結,你沒有見過祖靈雕像,你不知道那股力量,只有真正面對那股力量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心生猶豫的。」並且覺得這個計劃一定會成功。
宇文鏡現在猶豫都是曾經屍樵夫的功勞。
「你的意思是不止是你們宇文家?」戚昭明卻敏銳的抓住宇文鏡話語中的漏洞,反問了一句。
宇文鏡嗤笑了一聲:「當然不可能只有我們一族,那麼多天賦異稟的種族,才不過數百年而已,這對於普通人是幾代人了,對於一些家族中的老不死的話,他們可還健在呢。」
「反正我說都說了,一切都看你們吧。」宇文鏡說完之後,又反過來躺在太師椅上,一臉生無可戀。
「你不跟我們出去嗎?」戚昭明反問了一句。
「算了。」宇文鏡擺擺手,平靜的道:「不用帶我出去,一切都看接下來的就行,能成就成,不能成我也都告訴你們了。」
戚昭明皺起眉頭,他第一次看見宇文鏡這副模樣,或者說,他還是第一次看清宇文鏡?此時得宇文鏡完全沒有他記憶中的翩翩公子模樣了。
「……」賀堪悄無聲息的扯了扯戚昭明的衣角,阻止他接下來的勸說,他看得出來,宇文鏡是真的懶得出去,說得再多也沒用不如說,宇文鏡能夠說這麼多,也是對於詭異不信任的結果了。
「……」戚昭明啞然,停下接下來的話。
宇文鏡這個時候抬起頭,訝異的看了眼賀堪,又看了眼戚昭明,難得開口調侃了句道:「戚大統領竟然也會聽別人的話。」這傢伙從小到大都霸道的狠,現在穩重也不過是表象而已,實際上依舊是那個任性的小太陽。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戚家那麼多反對聲下自顧自的跑去大啟城。
「呵——」戚昭明原本還想再勸勸呢,一聽這話,當即臉就癱了,冷呵了一聲。
宇文鏡立馬倒回太師椅,抬起一隻手,示意道:「多謝。」
「有事可以過來問我,宇文家的結界你又不是沒有進過,改了那麼多次還是萬變不離其宗,你肯定進得來。」宇文鏡懶洋洋的開口道,別人不了解,她還不知道戚昭明的結界水平嗎?
宇文鏡抬頭繼續看洞口,只等這兩人離開,一邊心底納悶,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他目光順著洞頂上的紋路,慢慢看,突然,靈光一閃,一件事情湧上心頭,宇文鏡立刻抬起上半身,開口道:「等等——」
剛準備遊走的兩人瞬間停下。
「你們看見大司命了嗎?」宇文鏡想起來自己遺忘的是什麼事情了,實在是,大司命在監天司的存在感很低,大司命算是監天司類似於老不死的存在,這種存在一般很少會主動出來,四大司正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