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士與詭士之間的爭鬥,要比想像中更加兇狠,畢竟詭士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資源,詭士們要比想像中更加冷酷與多疑。
這群詭士當然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身上的詭力在快速溢散,某種程度上,他們還能感受到這種溢散速度在加快,可他們中也有手段,他們能感受到溢散的詭力飄到了都城下面的某個地方。
在那裡,有一種儀軌一直都在吞噬他們的詭力。
當然,這種詭技只有他們中的窮書生才有,據說是在某一古墓中找到的奇詭之法,能夠看清地氣龍脈,他們這幾人藉助鬼書生的能力找到不少風水寶地修煉,這才成為可擋一面的詭士。
此法可見威力。
唯一缺點就是窮書生會窮困潦倒,此法獲得的好處越多,窮書生就越窮,久而久之,他們幾個也都不好過,僕人則是擁有一雙好眼,據說是從娘胎中帶出來的,天生能看很遠,配上老僕會口語,以此獲得不少消息。
腳夫則是真的腳夫,善水,時常在碼頭搬運些東西,實力是他們三人中最強的,很多覬覦其他二人天賦的敵人都是被腳夫制服的。
三人早早感應到危險也不願意離開都城,為得就是感應到一樁大機緣,這麼多的詭力,幾乎是全城的了,匯聚在一起,足夠造出數十位血怨級詭士,他們也不要多,他們甚至不奢求突破血怨級。
這麼多的詭力他們吃幾口也是好的。
「五城司將士要關城門。」老僕眯著眼睛看見五城司為首的將軍與手底下的兵開口說話,口型絲毫沒有避諱,他也就看得清清楚楚,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說什麼?」
「關城門難道是出了什麼事?」都城一向很少會關閉城門,無他,都城中上皇還坐鎮呢,沒有誰敢不怕死的摸虎鬚。腳夫意識到老僕口中未說出的話語。
窮書生猶豫片刻,他注視著腳底下,他看見的不僅僅是石板還有那深埋在地下數不清的祭文,每一顆祭文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咱們還要繼續待在這嗎?……我……我感覺水快來了。」窮書生這個詭技好處有很多,壞處也不少,好處是時常能夠預知到危險,時不時還能幫他們躲避危險,壞處就是窮書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到什麼,說出的話斷斷續續,乍看有些瘋瘋癲癲。
窮書生看見的就是都城中不斷瀰漫上來的湖水。
「窮書生,那東西還在嗎?」腳夫還有些不甘心,要他眼睜睜看見到手的鴨子飛了,真的比殺了他都難受,偏偏他們能活這麼久,靠的也都是自己小心謹慎。
腳夫強行忍耐自己的貪婪,扭過頭詢問窮書生。
「不在了。」窮書生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