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血海就像是被壓制住一般。
無風無浪。
整個血海都仿佛淪為了祂的簇擁,隨著他的情緒波瀾而波瀾。
血王頓時就不說話了。
當然,天空中的血肉大掌他也沒有收回去的意思,血王同樣需要壽老給出一個解釋。
「壽老,這天生獸種只要人族還在,你的血脈子嗣總會有的,你為何如此在意。」血王到底還是有些忌憚血祖——壽老,他是血之祖,嚴格來說,壽老對於血王都有些許壓制,這不,晴王就開口打圓場了。
「以後還會有?」壽老反而嗤笑了一聲。
「吾等待血脈數千年了,人族繁衍這麼多代,吾也就見過這一人,晴王,你在說什麼笑話?」壽老根本不吃這一套,能夠傳承他觀想圖的天生獸種天賦只會更高,以他對萬族的了解,有也會成為他們的軀殼。
一幅無用的軀殼他要來有什麼用?
壽老想得很開,他與地君凶麒麟的存在類似,大多數算是天地一種規則的延伸,他們是天生神聖。
壽老更邪異一些,他誕生於智慧活物對於壽命的妄念與絕望,特別是大限將至,這兩種妄念又往往都會與傳承血脈,繁衍子嗣這兩種執念相關,自然而然,壽老也是。
阿羅帝是祂的子嗣。
晴王皺了皺眉頭,壽老態度不對勁。
壽老根本看不見結界外三王難堪的神色,他就算看見了也假裝看不見,語氣依舊十分淡定的開口道:「三王,不過是只血怨級的詭異罷了,你等也如此大動干戈?」
壽老說出這話的時候就有些偏心眼了。
「吾之子嗣太過於年幼,又在這都城中,突然看見這隻詭異難免會有些驚嚇。」不止如此,壽老也不準備苛責自己的寶貝後裔,也不準備讓別人苛責,壽老都已經說清楚了,都怪青魚,不是他崽子的錯。
「那隻詭異乃是吾等謀算許久才做成的,你這隻天生獸種動了手,吾等謀算全都落了空!」別說血王了,這下子晴王都有些受不了壽老的顛倒黑白,明明是這隻天生獸種撞過來了,假如這隻天生獸種發現青魚的時候,立刻就逃出城外,有壽老給的詭技,他不可能逃不出城,只能說是故意留在都城內的。
晴王聽見這話,渾身光芒都急促的閃了好幾下。
壽老當然不清楚晴王的想法,他頂天了也就知道三王情緒中的憤怒。
即使壽老知道了,祂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憑什麼讓他的子嗣避開一隻血怨級的詭異,他配嗎?就算三王在這裡,那也不行,大家都是黑詭級存在,你對我崽子耍什麼威風?
在壽老看來,只要修為低於他的存在,阿羅帝都可以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