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開外面的那層殼。
潔白柔軟似乎像是一層一層絲綢包裹住的蛋,蛋殼上還有數不清的黑色火焰花紋,蛋殼的表面時不時還有出現手掌印一般的凸起。
漸漸的,戚昭明也覺得包裹住自己的那層薄薄的東西十分不舒服了,總像是被什麼包裹住了一般,拼命在束縛他的行動,這讓本來天性自由的戚昭明十分不舒服,更加拼命的想要破開了。
掙扎越來越劇烈,力氣也在不斷的變大。
那層薄薄的外殼在最後的某一刻再也堅持不了。
咔擦的一道聲音響起,平滑的蛋殼表面出現一道道深深地裂痕,一隻手從裂痕中伸出來,隨後就是另一手,腦袋,上半身,四肢……
都城的眾人並不清楚虛空中發生的事情。
眼看著那都城的城牆被惡意侵蝕的搖搖欲墜,城牆的磚石仿佛經歷了無數得歲月導致斑駁,脫落,那些由各種詭異材料做成的磚石再也沒有以往的無堅不摧,正相反,看起來比凡人城牆磚石更加不堪一擊。
不堪一擊。
這是所有人看見被侵蝕的城牆腦海中的唯一想法。
「………嗚…」
「什麼東西………」
「我的頭好痛。」一些低修為的詭士即使在血怨級詭士們氣勢的庇護下,距離這麼遠,他們也清楚的感受到那些惡意囈語有多麼恐怖,他們感覺身體中的詭力仿佛不聽使喚,還在到處亂竄,身軀在清晰得朝著某個未知的方向轉變。
囈語不斷的衝擊他們的腦子,不少詭士只能捂住腦袋,痛苦的呻吟。
高修為的詭士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們同樣的受到了影響。
「閻忌,等等,不要衝動!」閻忌走的算卦一道,算是這群血怨級中修為比較低的,他強就強在走的道夠詭異,劫氣每個高修為的詭士都會忌憚一些,生怕招惹了,萬一以後出事,小事也變成大事。
閻忌痛苦的捂住腦袋,痛到受不了,剛準備祭出蒼白龜甲讓自己下去的時候,身後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一位身材要比閻忌高大不少的詭士出現在他身後,正是那位閻家的二大爺,穿得十分風騷,看上去不像是詭士更像是某位流連花叢的紈絝子弟,話音剛落,他出現閻忌面前。
閻忌一頓,下意識的停住了,他被他二大爺收拾了一頓,還挺怕的。
閻家二大爺神情凝重,低頭盯住閻忌脖子上的血肉長蟲,很小,幾乎只有一點點的大小,正死命的往裡面鑽,手上運轉詭力,硬生生將這血肉長蟲拖出來,隨後一掐,徹底死了。
做完這一切,閻家二大爺這才放下心來,又上下打量幾次,這才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行了,沒事。」
「大爺……您來了?」閻忌頓時感覺自己腦子清醒不少,看見面前的自家祖宗,回憶殺上腦海,頓時痛苦表情,立刻諂媚的開口表情:「您剛剛不是打對面的血怨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