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想被硬生生吞噬成崩碎的磚石的話,必須收斂自己的詭力。
沒辦法,毛將軍只能黑著臉將那幾個弱雞拎起來,跳到地面,還有幾個運氣不好,被磚石砸中,下意識的用了詭力對抗。
一直徘徊的血霧當然不可能放棄到嘴的獵物,只是短短几個呼吸間,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幾具朽黑的骨架。
血王做完這一切,看著城牆崩碎露出裡面一大群瑟瑟發抖的血食,血王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隨後才轉過頭,皺眉詢問畲野王。
要不是祂反應得快,剛剛的血霧大勢已經走錯了。
也就是血霧一開始就是他控制的多,晴王即使中途撒手了,血王也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同時挪整位置。
「道爭。」身後的畲野王則是慢幽幽的開口說道:「晴王遇到了走在同一道路上的宿敵了。」
「沒成想人族上皇一直藏著的鳥竟然走的大日一道,吾都以為大日一道在人族喪失傳承。」甚至當初手底下傳來消息的時候,他也真的認為這個戚昭明修的是所謂的佛門心法,佛門一向走的正大光明,給人感覺的確與大日一道十分類似。
偽裝成修佛也的確可以。
只是畲野王沒想到人族上皇想的會是如此之遠。
「恐怕他早就知道人族中有咱們的探子了。」畲野王語氣不詳。
血王最後一句話聽得皺眉,下意識的看向畲野王,等待他的解釋。
畲野王卻沒有開口解釋什麼,他目光看向了血王。
晴王有了對手,那血王呢?
人族上皇對於血王難道一點安排都沒有嗎?
論起對於人族百姓的傷害,血王的威脅力度要比晴王強上太多太多了,畢竟人族可以借用各種詭技躲避頭頂,可他們每一個都是有血液的。
血王被畲野王打量已經習慣了,畲野王不說話,他也覺得沒什麼,因為血食過多的緣故,他可以清晰得感知到自己可以控制多少血肉。
這些血肉都將成為他的力量來源。
荒野之中,他更是感知到那些人族就如同沒有任何庇護的羔羊。
血王轉過身看向都城,他乍看類似於一具巨大的,渾身都被剝皮只剩下血肉的巨大人形。
可以清清楚楚看見每一寸血肉的模樣。
幾乎是他轉身的那一刻,無論地下的人族還是低級詭士有沒有抬頭看向天空,注意到頭頂得巨大血肉人形,他們的腦海中就已經浮現這具人形。
血肉軀殼的背後的緩緩綻放出一朵由血肉組成的巨大蓮花。
邪異,血腥,噁心,令人嘔吐,那瞬間這世間最骯髒的東西都匯聚在這副血肉軀殼中,又被血肉狠狠地鎖住。
都城中的人族再怎麼躲避,他們腦海中依舊出現了那副血肉軀殼。
「不要看那東西,不要想。」四周已經有高修為詭士意識到問題,從血怨級戰場衝出,大聲試圖喝醒眾人。
可所有人都仿佛與那道聲音隔了厚厚的一層。
那副詭異血肉人形軀殼深深印入每個人的腦海中,這不是他們想看與不想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