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壓制了腦子中的狂熱。
「不…不…我這是在幹什麼?」有年輕的青年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匕首,他看著面前屬於自己的血,他的腦海中還清晰的有記憶,這些血都是他自己劃破自己的手腕流下的,他中途還覺得鮮血不夠,又劃了自己肚子一刀。
他覺得自己的血肉太過於骯髒。
「好痛……好痛…」
「還有什麼,這是我的血?」
不止是他,還有其他清醒的人不願意看見這一切,因為除了他們,還有更多痛苦癲狂的祈禱聲。
「神靈。」
「神靈大人,吾以腸肉做祭,還請神靈度我成佛。」更加癲狂夾雜著痛苦哀嚎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還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年輕人轉過頭看向發聲地,只見不遠處的地上倒著一位中年瘦弱男人,皮膚過於蒼白,應該是常年不見陽光,此時正如同一條肉蟲一般在地上不斷翻滾,一邊翻滾還不停的蠕動,蠕動的位置全部都留下血痕。
在他的面前還有各種各樣的血肉,一看就是他自己的。
即使這樣,這人就好像完全感知不但疼痛一般,表情依舊癲狂,不斷的低聲念叨著成佛,成佛,吾想要成佛,完全入了執念。
「……」清醒的年輕人忍不住露出恐懼的表情,這些人怎麼會這樣?
簡直比邪詭士還要邪異。
正當年輕人因為面前看到過於恐怖的畫面,陷入驚慌狀態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剛剛被壓制的狂熱又占據了上風。「叩…叩…叩…」
緩慢的腳步聲不急不緩的出現在都城的一個角落,一道十分高挑清瘦的身影出現在角落的陰影,手中拿著一把長槍,又從陰影中走出來。
一走出來就看清楚他的全貌。
一身血衣,血衣上似乎還有其他的暗紋,細細長長,張牙舞爪,只可惜都被鮮血占據了完全看不出來,只能看出來是某種異獸,這位還穿著盔甲,盔甲上也帶著血跡,似乎是從戰場上剛剛走下來的少年將軍。
此人氣勢不比在場的賀堪與戚昭明弱小。
這也就證明他的修為。
黑詭級。
即使沒有掌握真正的規則,他也是這天地中最為強大的一批人。
「終於有人過來了。」閻忌吐出一口血,被對面的劍修臨死前劈了一劍,差點沒把他劈死,還好他反應的快,拿著蒼白龜甲就對著天上一抬,剛好擋住了致命的傷痕,隨後一隻似鱷非鱷的詭異一口吞下了這個劍修,連他體內的萬族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