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月羞得低下頭,假裝扒飯。
真是丟死人了!
都怪他,什麼都要明知故問。
不然她怎麼口出狂言。
自己要是再這麼隔岸觀火,梁招月整張臉都快埋到碗裡去了。
周雲川適時收起玩笑,說:「怕三個月見不到我?」
梁招月沒抬頭,悶著聲反問:「難道不是你要怕嗎?」
周雲川不禁微笑,說:「是我。」
只這一句就沒下文了。
他說話就這樣,喜歡點到即止,以前梁招月還挺喜歡他這種說話方式,適時的點到即止在感情里,有時是一種恰到好處的留白。
只是今晚特殊。
梁招月連飯都不想吃了。
她放下碗筷,起身離開,只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周雲川拉住手腕。
他說:「還沒吃幾口飯就飽了?」
她沒好氣:「被你氣飽了。」
「說說,我氣你哪了?」
「……」
梁招月作勢要甩開他的手。
周雲川稍微用力一拽,她即刻朝他倒來,周雲川攬住她的腰,說:「這接下來的三個月,我周末過去找你?」
梁招月不由看了他眼,故作忸怩:「我周末不一定有時間的。」
周雲川說:「沒事,我過去看你工作也行。」
她心裡舒服了些,但還想著嗆他:「我們工作要求保密,不能隨便有第三人在場。」
周雲川笑道:「我是第三人?」
她微揚起臉,很是傲嬌道:「難道不是嗎?」
周雲川低笑一聲,頗為正經地說:「我每周過去找你一次。」
每周都過去?
梁招月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用工作的嗎?」
周雲川牽著她走到飯桌前坐下,幫她舀了碗湯,說:「這點時間我還能安排得過來。」
梁招月是滿足的。
她說:「你確定?」
周雲川反問:「我騙過你嗎?」
這倒沒有,他從來不屑欺騙。倘若真遇到些不好回答的問題,他從來只會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