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談得上的共同點, 是今年這個時候周雲川也在外出差,兩人很難再相聚。縱使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和他見面,梁招月一點兒也不覺得孤單。
相反她是覺得很有盼頭的。
那陣子, 她可以說得上是忙裡偷閒, 緊張卻也自在。
姚崇景孩子的滿月酒禮物還算好安排, 她只琢磨不到半天就定下了, 倒是周雲川家裡人的禮物不好準備。
他的家裡人實在多,算得上一個大家族, 只是這些人分散在各地生活,只有過年期間以及一些重要的節日才會回到北城相聚。
梁招月從孟安安那裡要到人員名單, 了解到每個人的喜好後,一方面她思考該送些什麼禮物才能讓每個人都滿意, 另一方面她實在不解一個問題。
按理說, 這麼大的一個家族,根基又在北城,難道不應該都儘量在北城發展才符合正常思路嗎?除去北城這個地理優勢之外,更重要的是家族資源傾斜。
從古至今哪一個大家族不是這樣發展的?
團結一心,互相幫助扶持,再一代代傳承壯大才是根本。
可梁招月看著這分散在全國各地,甚至是在國外生活的人員, 莫名有種這個家族被故意分散成一團散沙的意思。
倘若只是家族裡的一兩個孩子在外求學工作發展倒也說得過去,可這所有人都走出北城了, 再看柳依棠那偌大的老宅, 除了她一個人住, 平常也就周雲川和孟安安回去看她,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
梁招月對這份猜測又篤定了幾分。
這裡面興許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這也不是她該關心的。
她和這些人的交集最多也就是因為周雲川,拋去這個因素,她和他們也很難有往來,只要在過年見面的那幾天不失禮數便可。
她參照孟安安給的清單,開始琢磨應該怎麼給每人準備禮物。
這期間,她自然沒落下余淼以及她父母的那一份。
去年九月,余淼結束哥大的學業回國工作,目前在深城一家大廠做雲存儲預研方面的工作。當時梁招月正在杭城緊張開展杭通新材料的工作,那次兩人沒見上面。本以為忙完手頭的事,應該是能找個時間見一次的。
誰曾想,一晃就是新的一年到來,她們連一次面也沒見過。每次只能靠著網線視頻互訴思念。
好在這次結束杭通新材料IPO的階段性工作後,梁招月有三天的假期,而周雲川人也不在北城,她決定趁著這個難得的假期,繞道跑深城一趟見余淼。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元旦過後,工作沒幾天,很快就到了一月中旬。
周雲川最近在新加坡出差,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梁招月在微信和他說了要去深城一事,將大部分行李寄回北城,拜託周姨幫忙簽收,然後帶著專門收拾出來的一個簡易行李箱前往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