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川吁出一口氣,快步走下樓梯,一邊下他一邊說:「她周三去深城,那些資產在她離開時全部轉移好。」
江柏說:「全部嗎?」
周雲川默了一瞬,但也只有那麼一瞬,他拉開停在路邊的后座車門,說:「全部。」
隨後,他彎腰坐進車裡,再用力合上車門。
街上的喧囂聲此起彼伏,江柏沒怎麼聽到聲音,但就在他要坐進去的時候,明顯感到了車子震了下。
他沒敢去看坐在後邊的周雲川,這會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只是快速瞟了後視鏡。
周雲川坐在後車座,側過臉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江柏本來想提醒他左臉頰有口紅漬,隨即又想,算了,這時候周雲川心情正好不順心,自己就不要撞槍口了。
他集中注意力,繫上安全帶,驅車前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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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周雲川抵達港城。
下了飛機,負責看管母親淺水灣別墅的住家何叔,隨司機前來接他。
去往別墅的一路上,周雲川知道了母親最近的一個身體情況。
這一周她的精神不算好,兩天前,她更是不慎從梯子掉下來,不僅腳崴了,同時左手也骨折了。
何叔說,那會母親在書房找書看,本來家裡幾個年輕的傭人是要幫忙母親爬梯子取書的,母親拒絕了,將自己關在書房不允許別人進出。
母親本就喜靜,時常一個人待在書房,過去也沒出過什麼意外,傭人們已經見慣不怪,但也輪流等在書房外候著,以便母親隨時叫喚。
誰曾想,就這麼一次疏忽,母親就受傷了。
昨晚得知這個消息時,周雲川本來打算當晚買機票直飛港城,卻想到已經和梁招月約好隔天要去民政局辦理離婚。她馬上就要前往深城工作,這事再拖下去,不利於她後面的工作進展。
況且,她也急於和他徹徹底底結束關係。
周雲川和家庭醫生談了半小時,確認母親身體並無其他的大礙,只是腳和手需要時日靜養慢慢恢復,至於她的精神狀態倒還好,沒有復發的跡象。
他打消了當晚非港城的念頭。
一個晚上,一邊是梁招月要和他離婚,一邊是母親身體出現狀況。
周雲川幾乎是一夜未睡。
煩悶的時候,他想借用工作來捱過這個萬籟寂靜的深夜,人坐在電腦前,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最後,他坐在露台,抽了一晚上的煙。
次日太陽升起,沉靜的街道再次熱鬧喧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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