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是柳依棠和梁招月在說話,有時聊今晚的菜餚口感如何,有時聊梁招月接下來在深城的工作安排。
她們就像在作別,而周雲川則被忽略了,像個透明人,坐在那裡徒占個位置,其餘就沒有什麼了。
他能感覺得出來,柳依棠是故意的。
他這位奶奶深知怎麼找一個人的痛處,再狠狠往裡戳,戳到流血見骨才肯作罷。
比如這會,柳依棠就說:「以後到深城工作了,要是遇到合適的人也別膽怯,雖然老話說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繩,但是咱不做這樣的膽小鬼。」
梁招月是有些詫異聽到這話的,尤其這會她剛和周雲川離婚,更不用說周雲川就坐在旁邊。不管柳依棠這話是否為了刺激某人,她還是忍不住笑道:「奶奶您的思想很超前。」
柳依棠說:「我才不是什麼封建老骨頭。你想什麼就放手去做,奶奶給你兜著。」
梁招月抿抿唇嗯了聲。
「人活就那麼一輩子,追求的是及時行樂,講究的是自我舒適,至於旁的人,眼瞎心盲咱也別跟他計較,活該他沒那個福氣。」
這話指桑罵槐的誰,再清楚不過。
梁招月裝作沒聽出來,低頭吃菠蘿咕嚕肉。
倒是周雲川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看向柳依棠:「不是說這頓飯只緊著吃,不談其他事嗎?」
柳依棠一聽這話,頓時眼前一黑,她這孫子是不是只會挑著自己樂意的話聽?她前面都這麼給他鋪墊了,他順勢下坡自個打趣認個錯,沒準還能在梁招月面前掙個好印象,他倒好,一開口就是讓她一晚上的努力全功盡棄。
真是活該他被離婚。
柳依棠頓時怒氣滿滿:「這桌菜夠吃嗎?要不要我讓阿姨再做幾道端上來?」
周雲川還真的好好看了看桌上的菜,認真思考了起來:「加道酸筍炒肉片?比較開胃。」
「……」
柳依棠呵了聲:「吃吃吃就知道吃,怎麼沒把你牙酸掉。」
默默低頭吃肉的梁招月,聽到這話,頓時一臉尷尬。
她看看碗裡的咕嚕肉,再看看似笑非笑的周雲川,以及唉聲嘆氣的柳依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時,周雲川問:「吃好了?」
梁招月說:「差不多了。」
「待會還有事?沒事我送你回去,明天你還要去公司辦理交接手續,早點回去休息。」
梁招月&柳依棠:「……」
怎麼就能這般若無其事?
柳依棠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周雲川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覺得都走到這地步了,再無其他掙扎的可能,索性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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