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從她這裡絕對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也絕對得不到什麼好的態度,他倒是學會迂迴曲折了。
可是,他難道不覺得,這種事做得太遲了嗎?
梁招月很不想承認,好不容易平靜了三年,又要再次被這個人攪亂心思。
這個人從來都很會挑她的軟肋下手。
就像當初,他一眼看出她的狼狽,為了省事方便挑她結婚。
現在,明知她不想踏足北城,不想再和他這個人有任何瓜葛,他倒是有的辦法讓她過去。
她可以不見他,避開和他相遇的可能,他倒是知道從工作方面下手。
梁招月在衛生間待了很久,直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她擦擦手,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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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新銀行的競標工作並不好做。
參與的競標公司實在多,個個都是攢足了勁要參與進去,那兩個月,梁招月時常加班到凌晨。
整理好標書和競爭方案,她出發前往北城。
時隔三年多再次踏入這座城市,首先迎面而來的便是關於過去那些年在這裡的熟悉記憶。
人在一座城市生活,總能留下一些回憶和痕跡,不論好與壞,日後再重新踏足故地,那些感概便油然而生。
幾乎是一個不受控的行為。
哪怕已經有所心理準備的梁招月,自然也不能例外。
車子穿行在熟悉的街道,她看著不能說絲毫沒有心理觸動。
只是時間太過緊張,也沒給她太過感慨的機會,她先到國新銀行見了負責擬上市事宜的相關人員。
大概是這段時間接觸過不少券商人員,負責人大概也麻木了,只是按照流程了解了些情況,然後就是等安排通知。
梁招月明白這種項目,合作要考量的因素實在多,而她們又不是這裡面最拔尖的,對方能和顏悅色接待她已超出她預料的了。
那兩天她就待在酒店,一邊等消息,一邊在思索方案該怎麼改進,屆時和銀行那邊的人真正談方案的時候,又該怎麼談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保證自己給出的信息是對方想要的。
就這麼等了兩天,銀行那邊來消息讓她過去面談。
銀行安排對接出面的是公司的副總監,那場交談,給梁招月的感覺就像是一場面試,她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精簡的語言傳達對方所想要的信息。
一個小時下來,梁招月已是精疲力盡,好在看對方的神情,這次面談還不算太糟糕。不過這還是初次面談,之後還有幾輪交涉,至於競標那是後面的事了。
梁招月回到酒店,沒再逗留,帶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返回深城。
之後,她又陸陸續續去了幾趟北城,好在除了接觸國新銀行那邊的人,她也沒遇到一些意料外的人。
只是再一次前往北城的時候,她倒是遇到了陳嘉杭。
那會她下飛機,正在等行李,忽然有人叫住她,她回頭一看,是許久未見的陳嘉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