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還是周雲川先開口。
他說:「晚上有時間嗎?」
梁招月緩緩抬頭,故作天真一般,她問:「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周雲川神情不變,很是認真地看了她一會,而後伸出手,說:「那我們現在認識一下?」
梁招月盯著他看了一會,視線下移,盯著那懸在半空的手又看了許久,她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我不想認識你。」
說完她側身與他擦肩而過,剛走出沒兩步,被後面的人抓住手腕。
三年多過去了,這人的手一如既往地冰涼。
以前她總是說他身體太涼,不能那麼一直拼命通宵工作,要適當愛惜自己,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聽進去,就像當年那些愛意,他視而不見一樣。
梁招月看著前方,說:「放手。」
他非但沒放,甚至是將她抓得緊了一點,就好像抓住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人一樣。
她微微仰起臉,說:「你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這個威脅對他沒用,他還是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梁招月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周雲川像是沒料到她會這般對待自己,望著被甩開的手,目光有幾分怔然。
梁招月往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些距離,說:「我們並沒有那麼熟,還請你自重。」
自重?
聽到這話,周雲川驀地就笑了,笑得有些自嘲。
他說:「你和我,我們非得這樣講話?」
她理所應當的:「不然呢?還是你覺得以我們的關係,見面還能坐下來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好聊天嗎?」
三年了,她的那份決絕還是一如離婚那年後來他聯繫她時的樣子。
他直直盯住她,問:「我們什麼關係?」
梁招月心想,果然是明知故問,非得卯足勁在她這邊找不痛快,她說:「一定要我提醒你嗎?」
他說是。
她笑了下,竟然覺得真的會有人自討苦吃,可隨即又想,當初她對他那般緊追不捨,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自討苦吃』。
梁招月說:「交易結束好聚好散的關係,我想就應該止步於我們離婚那天了,沒必要再來一次前情提要了吧。」
周雲川眉眼微抬,他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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